“李沐”陶然眉頭微皺。
然而另一邊一個擁著一個少女的公子哥則是叫了起來,“咦是那個一日破三境的李沐么最年輕的出神境界高手”他放開了懷中的少女,直接來到了李沐面前。“你當真是出神境界的高手么”
李沐不知他是何來路,謙虛道“都是機緣巧合,我并不是出神境界。怕是讓閣下失望了。”
那公子哥笑道“原來是名不副實。但是你這話說得敞亮,不像那些人,天天在我面前吹噓,只恨自己聲名不夠大。”
李沐一抱拳,問道“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那公子呵呵一笑,說道“王箅,字疏水。”
“王公子。”李沐見禮。
王箅擺擺手,看了一眼李沐,然后說道“你現在入了東山郡王的聚賢莊”
李沐一指娉婷郡主自嘲道“是啊,現在是娉婷郡主手下的一條狗。”
“嘻嘻,我在斗狗場見過得多了狗,像你這樣的,絕對是會咬人的那種。”王箅拍了拍李沐的肩膀,然后擠眉弄眼地說道,“有沒有興趣,來我的籠子里玩玩跟著我,有肉吃。”
“哦”李沐一挑眉頭。這個王箅顯然是在給他拋出橄欖枝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何許人也,竟然連東山郡王的墻角都能挖得如此肆無忌憚。
娉婷郡主走過來,攔在了李沐和王箅中間。“水柵子,你未免太過囂張了些吧”
“說起跋扈,我又怎么比得上郡主呢”王箅呵呵笑著,但是眼中沒有一絲懼怕的意思。“你既然把他送給春陽玩,那我就敢截胡。你說對不對啊春陽”
郭春陽一聽,尷尬一笑,“王大哥,這得看郡主的意思。”
李沐不知道王箅是什么人,但是郭春陽知道。他是橦州王家獨子,而橦州王家雖不比寧陸王李里的那個奉州王家,但也是世代為大贠守國門的將門世家。王箅他爹名叫王夔,如今便是鎮西將軍,大贠五軍之一的西方素色軍,便是在其麾下聽命。王箅不出意外,將來也會受祖上蔭賜,入伍收一份軍功。不敢說他一定能繼承他老爹的將軍之位,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定然會在軍中某得一個高位。
這樣一個未來的實權派,對上所謂的王族貴胄,自然也不用太賣面子。再加上宇王謀逆一事之后,陳驍從不讓皇親摻和到軍事之中,軍方和皇親國戚之間,還要展現出一些些敵意來,以安帝王之心。所以王箅挑事,可謂是毫無后顧之憂。
“禮物出手,哪還有聽送禮人的道理。春陽,你且說,這人你轉不轉給我”王箅笑著摟過了郭春陽的肩膀,然而后者的身體卻是一僵。
郭春陽既不想得罪娉婷郡主,也不想得罪王箅。然而兩邊不得罪,往往意味著兩邊不討好。
“行了行了。”徐之雷忽然站了出來,“大家都是受陶兄之邀而來,何必搞得火氣十足呢”
王箅笑了笑,看著徐之雷,“世子殿下有何高見”
徐之雷擺擺手,笑道“此人早就與我結實,是我徐某人的朋友。可不是什么鷹或犬。”徐之雷環顧四周,為李沐的身份定下基調。
并肩王次子徐之雷說李沐是他朋友,那么不管是娉婷郡主和王箅,還能稱李沐為走狗么徐之雷在圈子里再低調,也不能打他臉面不是
“哦,既然如此,李兄,請看座。”王箅一指一旁的座位。李沐頗為感激地看了徐之雷一眼,然后抱拳道“多謝,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