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被打斷,溫征狠狠瞪了眼朋友。
“來了就來了唄,我又沒指望真能躲多久。”
他自己很清楚,只要他人還在燕城,就逃不出溫衍的視線。
朋友匆匆拿上外套“那行吧你繼續喝,我先遁了,千萬別跟你哥說你是跟我一塊兒啊。”
溫征切了聲,眼神鄙夷“就你這樣的還好意思說是我哥們兒呢”
“怎么不是你哥們兒就是閻王來找你,哥們兒都能擋在你前面為你兩肋插刀”
接著話鋒一轉,朋友尷尬地笑了笑“但你哥我是真不敢惹,再約再約,我從后門那邊走了。”
“滾滾滾。”溫征朝朋友屁股狠狠踢了一腳,“把我哥說得跟閻王似的。”
朋友摸著屁股心想,明明比閻王還可怕好吧。
溫征歪著腦袋朝門口看過去,一個和整個酒吧氛圍格格不入的高大身影正朝他這邊走過來。
聽員工說溫衍過來了,酒吧老板立刻從包廂里躥出來迎接。
“溫總。”
溫衍“把這亂七八糟的音樂和燈都關了。”
酒吧里本來熱熱鬧鬧的,大家都很嗨,就因為來個人,愉快的氛圍很快被強行打破。
“欸好。”酒吧老板立刻開始清場,“對不住各位帥哥美女,今兒我們打烊了啊,各位明兒來,到時候我自掏腰包請各位喝酒對不住對不住。”
酒吧內光線本來就不好,都看不出來外面還是大白天,現在音樂和燈都關了,燈紅酒綠頓時化為寂靜,顯得詭異和空蕩。
男人站在溫征面前,英俊的五官在陰影中越發顯得肅冷倨傲,他眼神冰涼,深色大衣加身,襯得周身都環繞著低壓氣。
溫征一手握著酒瓶,另一手搭著沙發沿,翹著腿,整個人懶洋洋地掛在沙發上,身上名貴的襯衫被自個弄得皺皺巴巴的,看著沒點正經樣。
和眼前他哥哥那一絲不茍的著裝形成鮮明對比。
他懶洋洋地笑了聲“不愧是我哥,這么快就找到我了。”
溫衍隨意掃了眼一桌的酒瓶,這還是只是白天喝的量。
他眼底一暗,沉聲發問“要造反是嗎”
“我哪兒敢。”溫征口不對心。
“爸被你氣得不輕。”溫衍直接命令,“回家。”
溫征不為所動,語氣很堅定“他不答應我跟我女朋友的事兒,我就不回。”
溫衍也不跟他廢話,踹開地上礙事的酒瓶,一時間叮呤咣啷的。
溫征被這玻璃聲吵得稍微醒了醒酒,結果就見他哥把胳膊伸過來,直接拎起了他。
溫征一米八多的高挑男人,按理來說力氣不弱,就是日常作息十分混亂,老熬夜通宵,又喜歡喝酒,一日三餐隨便打發,整個人看著都很清瘦,典型小白臉的臉加小白臉的體格。
溫衍比他還高點,又是退役軍官,溫征掙了兩下沒掙開,直接被捏著肩膀和鎖骨強行被從酒吧帶走。
老板站在酒吧門口,恭恭敬敬地送貴客離開“溫總慢走,征少慢走。”
溫征心想,丟臉啊。
被丟上了車,他才低嘶出聲,揉著肩膀抱怨“輕點兒成嗎我他媽是你弟,不是反動分子。”
溫衍理都沒理他,直接讓人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