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征隨意看了眼前面的兩個人。
助理他認識,另一個他也認識,那是他哥的私人律師。
“你過來抓我還帶著律師”他一臉詫異,“這是要分家產了我靠都要分家產了還跟管小孩兒似的管我你什么毛病啊”
溫衍忍不住了,帶著慍怒低斥“閉嘴成嗎”
“成。”溫征聳聳肩,“你放我下車,我立馬閉嘴。”
溫衍扯唇,不再管他,直接從車里的儲物屜里掏出降噪耳機,戴上。
接著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嚷吧,接著嚷。”
溫征深吸口氣,結結實實被他哥這副拽樣氣著了。
一生氣,也就口無遮攔了起來。
“我真就服了。”
“爸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當初把你扔去軍校也是,現在管公司也是,哦你自個活得不自在,就非要把我也拖下水是吧”
“為什么你跟爸一樣這么頑固,我不按你們說的做就是不干正事兒咱外甥女當演員是不干正事兒,我開餐廳也是不干正事兒,只有你和爸干的是正事兒對吧二十一世紀了哥,你作為咱家的新老大,那套過時的封建家法能不能廢除啊,睜開眼看看這個開放的新社會吧。”
事兒還得從溫征自主創業那會兒說起,一般富二代在進自家公司前,都喜歡拿家里錢自個創業,說得好聽是創業,但普通人創業的辛苦又豈能和他們這些富二代玩票性質的創業相提并論,普通人創業失敗的代價太大,富二代們卻能玩到錢都虧完了,再回家接著拿錢揮霍。
溫征一開始也是玩票,開了個餐廳,誰知餐廳越做越大,發展到后面竟然成了私人會員制。
這其中有的腌臜,他心里當然門兒清。
一來二去又交上了文娛圈的朋友,父親和哥哥十分不喜文娛圈那幫道貌岸然的“藝術家”,一直想著讓他把餐廳關張或是轉手出去。
他哪兒肯啊,自個做老板多舒服,工作時間自由,想開趴就開趴,想找樂子就找樂子,快活得很,傻子才樂意再回去成天被管著。
說了一大堆,溫征嗓子也干了,他又換了副語氣,輕聲問“哥,你每天忙著替爸到處做惡人,你不累嗎”
問完側過頭看溫衍,發現他哥還是閉著眼睛裝死。
溫征低嘖,直接伸手拔掉了溫衍的耳機。
溫衍下意識蹙眉,偏過頭去。
溫征等了半天,沒動靜,這才發覺他哥此時胸口起伏平穩,是真睡著了。
他又戴上耳機,發現溫衍在聽輕緩的助眠純音樂。
溫征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我剛這么大聲兒都能睡著”
陳助理開口“溫總昨晚在外應酬,今天早上才回的市區,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回家休息。”
溫征不解“那他上午呢這一上午都干嘛去了”
陳助理當然不能說。
助理閉口不提,溫征又問律師。
律師也是欲言又止,什么都沒說。
溫征想不到任何能讓助理和律師對溫衍上午行蹤保密的原因,就只能瞎猜。
“他今天上午不會是和女人在一塊兒吧”
還真是個女人。
不過知道真相的助理和律師依舊選擇裝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