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最有權勢的公侯伯爵府千金,也無一人有此地位。
放眼天下,能做“欽差大臣”的女子,只有一個。
換言之,就算猜錯也無妨,即便她不是太子殿下,一定非富即貴。
陸問君竟挑眉附和“沈大人對小舒有什么意見嗎”
小舒生得便有幾分清秀柔弱,看上去并無攻擊性,大概因此,她與侍女都對他不設防備之心。
但沈灃同為男人。
男人才懂男人的心思。
陸問君隱約從沈灃的眼神里讀出了幽怨,但只有短促的一瞬,似是一閃而過的錯覺。
沈灃面色冷然,深情里一分異樣都叫人瞧不出來。
“馬車顛簸,長跪對膝蓋有損,徐公子還是起來坐吧。”
這馬車上究竟誰說了算,小舒心里門清。沈灃說完這話,他便看向陸問君。
“小舒不敢在大人放肆。”
陸問君喜歡看沈灃熱鬧,在外人面前卻很護他的面子,說道“沈大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叫你起來就起來吧。”
小舒這才滿臉感激地起身去坐,期期艾艾地挨著陸問君。
沈灃的視線已轉向車外,撩開車簾叫白蕪停車。
他似乎吩咐了什么,白蕪馬上便去辦了。
沈灃又對陸問君道“此處地勢平坦,河水剛剛解凍,草地四季常青,陪我下去走走。”
不是詢問,不是提議。
直白的要求。
這對克己復禮的沈少傅來說,是頭一遭。
陸問君如何品不出這滿車濃郁的酸味。
沈少傅吃味了,她得去哄哄才行。
陸問君從善如流地與沈灃一道下車,他伸手來扶她,握住她手后,陸問君落了地,他也沒松開。
他牽著陸問君,走到河岸草地。
春寒料峭,解凍的河流清澈至極,清凌凌從石上淌過,偶有小魚游動其中,一眨眼又躲到石后去了。
陸問君的手被他扣在掌心,他握得有些緊。
等離馬車及隨從遠了,陸問君瞥一眼交握在一起的雙手,眼神意味深長“沈少傅這是何意”
沈灃停下腳步,轉身看她“殿下明白我何意。”
“我不明白。”陸問君有些故意。
沈灃抿唇,漆黑的眸子直直盯著她。
瞧沈灃真有幾分上了心的樣子,陸問君失笑“雖然沈少傅吃醋的樣子甚是有趣,不過這壇醋,就沒必要吃了。我獨寵沈少傅一人,別人不知道,沈少傅自己還不知道嗎。”
她的直白,嘗嘗讓沈灃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