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委員長。”云雀恭彌冷著臉要求。
愛麗絲從善如流,迅速改口“委員長哥哥。”
云雀恭彌“”
陌生又有些似曾相識的脫力感讓本就無口的少年沉默了一瞬,只想離開。
他轉身要走,而后感到搭在自己肩上的制服外套被扯了一下。
要不是云雀恭彌停得及時,他那即便沒有夾子固定,但也從來沒有因為風吹日曬跑跳而掉落的外套,大概就要榮獲衣生的首次落地了。
“做什么”云雀恭彌轉過身,瞥了眼那只正抓著自己外套袖子的小爪子。
“哥哥,云豆最近去哪里了”愛麗絲抓著他空蕩蕩的袖子搖了搖,“我這周都沒看到它。”
“它進山里玩了。”云雀說。
自從天氣開始變熱,云豆就開始長時間地往外面飛。
云雀恭彌讓草壁哲矢給它身上掛了個微型定位裝置,觀測到云豆每天都會在太陽出來之前撲棱著翅膀飛到輕井澤避暑。那里有山有水有樹林,被太陽曬過的熱風從連片的樹蔭下吹過會變得絲絲涼涼,比關在房間里吹空調自然舒服。
愛麗絲嘟囔了一聲“這樣哦”,又問“那云豆下午會回來嗎”
云雀恭彌想了想,回答道“大概。”
“好耶”愛麗絲小小地歡呼了一下,然而抓著云雀制服袖子的手依然沒有松開。
云雀恭彌只能垂下眼,提醒她“手。”
愛麗絲飛快將手松開背到身后。
沒了妨礙,云雀恭彌第二次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聽見遠處的樹下傳來一陣吵鬧。
群聚
平生煩弱者更煩弱者群聚的云雀恭彌的神色一凝,結果一扭頭,卻看見那些嘈雜聲音的源頭是一群擠擠挨挨的小蘿卜頭。
好的沒事了。
小孩子的弱小是理所當然的。
煩悶的心緒瞬間被撫平,云雀恭彌緩緩收回視線。
小學部的孩子不禁嚇,云雀恭彌和手下的風紀委委員基本都不靠近小學部。他偶爾會反應不過來這里是小學部,而非自己可以隨時捶打不遵守校規校紀分子的初高中部。
愛麗絲順著他的視線,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然后想起,站在面前的哥哥都長這么大了,知道的東西應該比自己多。
“委員長哥哥。”愛麗絲又扯了扯他的衣角。
云雀恭彌“”
他將搭在肩膀的外套往上提了提,開始后悔執意讓這個小家伙改口。
“什么事”他問。
“我們學校里,種了會在夏天開花的櫻花樹嗎”愛麗絲指了下被同學們團團圍住的櫻花樹。
云雀恭彌“沒有。”
他熟知并盛三個校部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花草樹木,每次校工來換地磚的維修報告都會過云雀恭彌的眼,更別說是會在夏天開花的櫻花樹。
“可那棵櫻花樹結了好多好多的花苞。”愛麗絲認真地張開雙手,比劃了一下這個“多”。
這次,神色淡漠的云雀恭彌相當明顯地皺起了眉頭。
鮮有人知,云雀恭彌討厭櫻花。
非常非常討厭。
他這種對于櫻花的負面情緒,與因為缺乏了or6a2基因的人天生就討厭香菜不同,而是完全的事出有因。
在云雀恭彌曾經仿佛漫無止境一般的國中時期,就曾經因為被某位庸醫算計,短暫地得了一種名叫“櫻暈癥”的怪病,具體的病狀表現為見到櫻花就會頭暈目眩,視覺和行動能力都會因此被極大限制。
而如果不是因為當時突然得了那個怪病,當年他絕對不可能在與六道骸的那場戰斗中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