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據赤司征十郎觀察與聽到的對話可知,這群綁匪的綁架信內容是從網上搜索然后粘貼復制下來的。
如果不是他們至少還知道必須用新買來的無記名電話卡發送信息,赤司征十郎真的會認為自己說不定今天結束之前就能帶懷里的這孩子回家。
“汪嗚”
“你醒了啊”赤司低下頭,對上小豆柴剛剛睜開的藍眼睛。
“汪”
“是餓了嗎想不想吃東西”
“汪汪”
“吵吵嚷嚷什么呢小狗崽子再叫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那個之前用電擊棍抵著赤司征十郎后腰的、剛才又站在門口讓他下車的男人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
剛才從他們毫不避諱的對話中,赤司得知了這個男人的名字叫福山一郎。
同時也是這次執行綁架計劃的行動隊長。
“汪嗚”
小豆柴瑟瑟發抖著朝赤司懷里縮了縮,顯然是被嚇到了。
“別怕。”赤司聲音輕柔地安撫著她,隨后抬眼看向福山一郎,承諾道,“我會好好管教它的,所以請不要傷害它。”
“嚯,你還挺看重你的狗啊。”福山一郎譏諷道。
“是。”
“那看來我們又可以跟你父親多要一筆贖金了。”
“只要能保證我和這孩子的安全,您當然可以這么做。”赤司征十郎故作隱忍地說道。
綁匪也是有自尊心的,這種時候如果表現得太鎮定,說不定反而會激怒對方。
“說起來,赤司少爺,你覺得你值多少”福山一郎在赤司征十郎面前蹲下,他伸手打算揉揉愛麗絲的腦袋,就在愛麗絲想要張嘴咬這人一口的時候,赤司征十郎當即捂住了她的嘴巴。
這個男人臉上惡狠的笑容讓赤司意識到如果這一口真的放任咬下去,福山一郎大概也不會在意一條狗的性命。
“它還在長牙,還請您不要伸手過來逗它。”赤司征十郎解釋道,旋即轉移話題,“至于您問我認為自己身價價值多少我只能說,作為唯一繼承人的我在父親心目中的位置,大概還是挺重要的。”
并不是出于愛這類深厚的感情,單純是因為要花運氣生下一個天才、再費時間和精力再去培養一個赤司征十郎這樣的孩子過于困難。
“嗯,我想也是。”福山一郎假模假式地沖他笑了下,然后朝站在自己身后的部下喊道,“喂綁架信發出去了沒有再在剛才的金額上多加五個億”
“還、還加啊老大已經四十個億了”部下唯諾地縮了縮脖子。
“反正我們都是要死的人了,擔心個什么勁”福山一郎恨鐵不成鋼地往他腦袋上狠抽了一巴掌,“瞧你那沒出息的樣”
“可、可我真的不想死啊老大收手吧”那位部下像是情緒崩潰了一般大聲喊道,“被異能特務科和sceter4通緝了這么久,大家都不想再東躲西藏了我們去自首吧”
“現在自首你以為那群瘋狗就能放過我們嗎”福山一郎暴起地揪住下屬的衣領,像是要將對方從夢魘中搖醒,直面更加煉獄一般的現實。
“你把當初加入q的咒縛都忘了嗎”
“我們要以天元的死顛覆動搖整個咒術界,我們要讓這個世界重新回到最原始的自由中去這些話看來你已經全部都忘記了啊”
福山一郎聲嘶力竭、歇斯底里地咆哮著。自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宛如裹挾著血與膿的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