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實在是太滿意這樣的感覺了,慕淵的輪椅做得再好,各種細節考慮的再周到齊全,但是那終究也只是外物、不是人身體的一部分,再怎么方便,也還是比不上能夠自由行走的兩條正常健康的腿。
因為這一驚喜,溫棠中午甚至高興地多吃了半碗飯。
如畫從驚喜之中慢慢回過神來,有些好奇地說了一句,“大小姐你怎么好像就是睡了一覺,醒過來之后腿就好了。”
溫棠想到前一天晚上,小腿處傳來的那一股異樣但是很舒服的暖流,大概能猜出其中的緣故,不過這個原因太不正常了,也不方便解釋給如畫聽。
不過還沒等溫棠找個借口,就聽如畫自問自答地接了一句,“難道是老爺夫人在天上保佑大小姐了,所以就突然好轉了大小姐你昨晚是不是夢到老爺夫人了,所以才睡了那么久是不是他們給你托夢了。”說的還怪像那么回事的。
溫棠清了清嗓子,另外找了個說法,“之前不是吃了一段時間寧大夫的藥嗎,之前那藥就挺有效果的。現在應該是用藥時間長了,所以藥效作用變得明顯了。”
“那倒好像也是,寧大夫的藥是挺有用的。”如畫迷迷瞪瞪地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反正只要大小姐痊愈就行了,至于為什么痊愈也沒那么重要。
溫棠見她不再追問,稍微輕松了點,找了個新的話題引開了如畫的注意力。
溫棠是在云川書院開設免費公開課第五天,才去的書院。等今天結束,書院辦的這場面對所有人的免費公開課就要結束了。
和第一日差不多,關老先生那邊的院子依舊是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對比之下,慕淵和金繡娘這邊的院子依舊顯得有些冷清,但也比第一日好轉了一些,多了幾個人,也算是有了一些進步了。
不過到了課程結束,正式要開始報名到書院上課的時候,情況明顯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關老先生那邊平日里上課熱鬧是熱鬧,但是基本上都是來學點實用的預測天象經驗的大爺大娘。家里農活不忙的時候,偶爾還能抽上一兩天時間過來聽聽課。要是正式來書院上課,哪里抽得出這個時間來,家里那么多活還要不要人干了。預測天象這種東西,跟著老先生學點零頭大多數時候也湊活夠用了,更高深的東西,他們不識字也不一定能夠學得會,而且這東西學成了又不能養家糊口,白白地浪費時間。
至于慕淵和金繡娘那邊,雖然說平日里聽課的人不到十個,但是基本上來聽課的大多是些年輕的小伙子小姑娘,經過幾堂課之后心中也有了成算,慕淵和金繡娘都是有真本事的,跟著這兩人學會了手藝活,以后不說賺什么大錢,養家糊口那是綽綽有余的。
況且云川書院還不要學費,這不是白送的師父么這種白撿的好事,錯過了指不定下一次就沒了。
因此雖然免費課冷清,但是到了最后報名的時候,慕淵和金繡娘收的學子反倒比關老先生那兒還多了幾個。
關老先生對此十分的淡定自若,倒也不覺得這種落差讓人失望和遺憾,還笑著讓那些熟悉的大爺大娘們有空了可以再過來聽課。反正人多人少,都是一樣的上課。溫棠給他們的工錢是固定的,并不是按照招收的學子數目來算的。
雖然只收了兩個學子,關老先生倒也樂得輕松自在。
這第一次的招生工作也差不多結束了,雖然人的確是少了些,好歹也是招到了學子,后面的教學工作也能夠慢慢地步上正軌了。正好可以先看看這第一批的成效,再來根據具體的情況來慢慢進行調整和適應。
畢竟這是書院第一次嘗試這種非常規類型的教學,細節上肯定會有許多的考慮不周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