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一輪詩詞下來,在場的舉子之中倒是沒有人能上得過譚文柏,云川書院的另兩位學子也敗在了他手下。
一時之間,便有人低聲議論道,這云川書院雖然說運氣好今年考中了三個人,但是實力到底還是比不上博文書院。
吳蒙聽著那邊小聲議論的話,不免有些郁悶,給旁邊的人鼓氣道,“梁兄,待會兒就輪到你了,梁兄以你的才華,一定可以給咱們書院爭回一口氣。”
梁明軒聽他這話,不由得有些無奈地點點頭,“我盡力而為。”
畢竟這詩詞好壞,有時候也是要講緣分的。
梁明軒說著,一邊飲下杯中酒水,在心中斟酌著最后一句地最后一個字能否再調整一下,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有些太過在意的緣故,梁明軒隱隱覺得腹中有些不適。
“梁兄,就快到你了。”吳蒙推了推他,本意是打算讓梁明軒準備起來。
誰知道梁明軒起來是起來了,卻是往外走了,低聲叮囑了他一句身體有些不適,要出去一趟。
吳蒙怎么偏偏這個時候鬧肚子
梁明軒也是沒辦法,腹中有些不對勁,像是吃壞了肚子,但是明明他在這席上也沒有吃什么東西,不過是飲了幾杯薄酒罷了。但這事兒也忍耐不得,萬一不好就更加的丟人,梁明軒只得暫時告退,先去解決一番。
他一走,場上便只剩下了三人,另外兩人不是譚文柏的對手,兩輪過后便紛紛敗下陣來。
“這梁解元怎的離開了那么久,還不回來”一盞茶時間過去了,有人奇怪道。就是拉肚子,這么長的時間也該解決完了才對。
有人見他久久不歸,忍不住小聲揣測道,“難道是梁解元知道自己拿不到第一,所以故意假裝去方便,怕輸了丟面子不然怎么遲遲不歸。”
“沒看出來,這梁解元竟然這般狡猾。”有人嘖嘖兩聲。
史知府出聲宣布道,“既然梁解元久久不歸,我看這一場,譚舉人便是今日當之無愧的魁首。”
譚文柏謙虛地行了一禮,推辭道,“梁兄今日身體不適,倒是讓了我一回,這一次,就只當是與梁兄打個平手了。”
其他人聞言都道,這位譚舉人倒是謙讓得很,分明那梁明軒是知道贏不了故意找借口離開,他卻還為梁明軒留了幾分顏面。
有人小聲議論,“我看這位梁解元,說不定也是走了狗屎運,這才考了個第一。都不敢正面與譚舉人對上,這論才學,只怕是這位譚舉人更勝一籌。”
“說不定再考一次,就是咱們書院的譚舉人奪下那解元的位置了。”在場有博文書院的人故意說道。
這些日子,博文書院的風頭都被云川書院給搶去了,有一些對此不太了解的人都開始覺得云川書院才是揚州第一書院。他們自然也瞧這梁明軒十分的不順眼,如今看到他不敢出戰,自然是要狠狠地奚落踩上一腳。
吳蒙聽著博文書院那些人故意的借題發揮,不由得有些惱怒,只是梁明軒遲遲不歸,的確給了人說到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