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被人給冤告了,溫棠大可以查清事實真相,還溫家胭脂鋪一個清白,但若是有三皇子在背后撐腰,即使她找出再多的證據,恐怕這樁冤告案在官府那里依舊能被判定為事實。
“大小姐,咱們家的胭脂一向沒有問題,怎么會突然出了事。若是那人故意陷害為了撈上一筆,又為何要告上官府為何不私下討一筆錢和解”蟬衣不知其中的緣由,只當是有人為了圖財故意誣陷,一時有些想不明白。
溫棠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干澀的嗓子,如今胭脂鋪的厲掌柜已經被關入牢房,若是不解決了此事恐怕人也不會放出來,溫棠從桌邊坐起身來,決定換身衣服出門。
不過等她換好衣服,還未出得溫家的大門,便有人主動地找了上來。
是幾個帶刀的官兵,為首的官兵嗓門極大,“溫大小姐,還請跟我們去官府走一趟。”
“大小姐”瞧見那一隊官兵,蟬衣有些緊張地拽住了溫棠的衣袖,萬一大小姐跟那位厲掌柜一樣,也被這些官兵抓進牢中了可怎么辦溫家上頭沒有門路,就算想要求助亦是無門,可如何是好。
天上零星飄了點小雨,吹來一陣蕭瑟寒風。
溫棠安撫似的拍了拍蟬衣的手,將外頭御寒的白狐裘斗篷裹緊了些,朝為首的官兵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幾位官爺帶路了。”
雖然天色陰沉,落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寒風吹得有些刺骨。
但在府衙門口看熱鬧的人卻不少。
年關將至,除了街上一些忙著做年貨生意的小商販之外,大部分在外頭忙活的這幾日也差不多都收了工,在家里歇幾天等著一家人團團圓圓過年了。
最近城內沒出什么稀奇的案子,府衙這里也清閑了一段時間,捕快們只零星地在街上抓幾個偷雞摸狗的小賊,還有斗毆鬧事的混子。
是以溫家胭脂鋪這事兒便顯得有些特殊,再加上官府派了不少官兵過來,一大早又是封鋪子又是抓掌柜的,陣仗鬧得著實有些大,左鄰右舍地想要聽不見都難。
有些住在附近本來窩在家里睡懶覺的人聽見外頭的動靜,也都披了衣服出門,瞧見溫家這鋪子被官府的人貼了封條,又聽說鋪子里的掌柜和伙計全被帶走了,一時都有些犯怵。
這好端端的鋪子,昨兒個還人來人往的熱鬧的很,今兒個怎么說封就封了。
聽聞官府今日就要審理此案,于是這會兒有不少人都到了衙門這邊來瞧熱鬧。
“這怎么回事,溫家這鋪子犯了什么事兒了怎么這一大早無緣無故就被官府給封了。”有來的晚些,不清楚其中的緣由的人瞧著這場面有些摸不著頭腦。
“倒也不是無緣無故,說是溫家胭脂有毒,害了人,這才被人告上了官府。”
有人摸了摸腦袋,小聲議論道,“不是,這溫家胭脂鋪子經營這么久了,要是真的有問題,以前怎的沒聽說過這種事”
“就是,我瞧著這小厲掌柜也是誠心做生意的實誠人,哪里會做這種骯臟事兒。”有隔壁鋪子里與厲掌柜認識的低聲抱不平道,“這做生意的,有時候就會遇上這種地痞無賴,靠著故意栽贓陷害來訛一筆錢財。我瞧著,這回溫家恐怕也是倒霉,正好遇上這樣訛錢的。”
這種事兒倒也的確不算少見,為了讓生意不被打擾,有些商家也就忍氣吞聲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