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是碰巧珠子滾到自己腳下,臧言之不信。
哪有那么多巧合,還是在一個擁有各種能力的權外者聚集地。
臧言之放下彈珠,轉身就走。
他是個好奇心旺盛的人,也是個害怕麻煩的人。
當麻煩在可接受范圍內,他會優先滿足好奇心,反之,他會按耐住好奇心。
黃金兔子是可接受范圍內,換成不知名的權外者,他選擇按耐住好奇心。
好了,現在回去找一刀。
他應該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了,估計在暴怒的邊緣,等到回去要好好安撫一下
臧言之剛邁出一步,又一顆珠子咕嚕嚕滾過來撞到他腳后跟,他當沒看見,步子不停。
“咕嚕嚕咕嚕嚕”接二連三的珠子滾過來。
臧言之停下,有一顆珠子滾到了他前面,特殊材質的墻面反射出金屬冷光,照在珠子上,和一開始的那顆不一樣,這一顆覆蓋著暗紅的物質。
臧言之蹲下,一絲鐵銹味在風中混雜著。
是血。
他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張餐巾紙,用紙墊著把珠子拿起來,血被擦在紙上,珠子重新變得透亮。
他把紙湊近,再次確認了是血。
“你”
五條須久那總算找到人,剛要發火,就看見對方蹲在地上撿了東西往嘴里塞
“你你餓了”
大概是這一幕太有沖擊性,讓他火都下去了。
臧言之“”
“不是,餓了也不能隨地撿東西吃啊”五條須久那走近。
“你的眼睛無藥可醫了。”臧言之把紙和彈珠遞給他,“還有腦子。”
就算眼瞎,只要有腦子也不可能問出“你餓了”這種話。
五條須久那看著手中的東西,也反應過來剛剛臧言之是在查看,也覺得剛剛那話確實有點傻。
“那,那是你動作太像了對了,還沒說你擅自行動的事就算發現了什么也不能擅自行動”五條須久那一開始還有點虛,說著說著就理直氣壯起來。
“當時沒來得及,我怕耽誤一會彈珠聲音沒了,就先過來看看,然后準備回去叫你。”臧言之表示自己沒打算獨自去查看。
五條須久那對此表示懷疑。
“真的”臧言之眼神真摯。
他確實沒打算獨自去查看,因為他剛剛不打算去了。
五條須久那勉強信了,他打量手中的玻璃球,也學著臧言之把紙巾湊近聞了聞,“是血。”
他盯著地上的珠子,順著珠子滾來的方向看去,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像一張怪物的大嘴,等著獵物走進去。
“一刀,這里比咱們想象的危險,要不先回去,重新準備一下再來”臧言之開口道。
這里不知道關押了多少權外者,任務難度不是困難,而是噩夢。臧言之有自保的信心,但他不確定五條須久那。所以他想讓五條須久那離開,然后自己再來。
五條須久那眼角上挑,一臉不屑,“膽小鬼,怕了你就先回去,我可不會走,正好沒了你礙手礙腳的更輕松。”
說完他直接向前方走去。
臧言之無奈,“好吧好吧,那還是一起吧。”
五條須久那說的狂妄,但并非真的自大愚蠢,他也察覺出來不對,只是一旦察覺到危險就后退,那會養成習慣,以后只要遇到危險,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怎么解決,而是先退回去。
那就永遠無法成為獨當一面的大人,只會被當成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兩人摸索著前進,等真的走到了,會發現這里沒這么黑,跟前面的路一樣,只是臧言之明顯感受到這里的防護材料又比前面的更堅固。
五條須久那摸了摸墻壁,又用指節輕輕敲兩下,面色凝重,“接下來要小心,跟緊我。”
“你知道這是什么材料”臧言之看他的表情像是知道點什么。
“軍用鋼板,做坦克的那種。”五條須久那說道。
臧言之眼睛睜大,疑惑,“你怎么知道這是軍用的”
還是做坦克的
一般人就算看到了這個鋼板也沒法判斷它是不是做坦克的。
判斷的前提,是你摸過坦克并且對材料有了解。
“別多想,我家只是有錢。”五條須久那說的很坦然。
臧言之“”
兩人摸黑前進,唯一能辨別方向的就是珠子的聲音,那個用珠子吸引他們注意的人在給他們指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