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瞧見遠處有人瞧著他們,似乎是認出了他是誰。
便繼續講那吉祥物刺猬,說做了一個大的在公司里,順便還有一個小掛飾,等回頭要掛在車里。
現在想想,他有些后悔,應該主動跟陸忱說點什么。
或者,握一下陸忱的手才對。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皮,瞧見陸忱眉眼溫潤、擁著他睡得很沉。
他想,其實陸忱也不用那么聽話,像今天這樣在他面前隨便一點,冒傻氣一點,甚至壞心眼一點。
他也都不討厭。
70
寧晃睡到了晌午才醒,記憶健全,人也沒有縮水的跡象。
這應當可以算是一個好兆頭。
陸忱跟他差不多時候起床,一邊在廚房煎香腸,一邊打電話,給寧晃預約醫院復查。
寧晃趿拉著拖鞋,揉著眼皮踱步出來“你送我”
陸忱低頭看自己的煎香腸“有時間。”
“哦。”寧晃慢悠悠撿了一根皮筋,晃到洗手間去,意思應該就是答應了。
陸忱的嘴角翹得高高的。
沒一會兒,聽見洗手間里低呼一聲。
緊接著,寧晃抓著頭發,眉頭皺得緊緊的“我這頭發也剪得太短了。”
他十八歲什么品味啊
他馬尾沒了啊
陸忱忍不住笑了一聲。
小叔叔的小馬尾從二十四歲開始就沒變過,中間時長時短,只是一直都對造型相當滿意。
誰知道他剛一失憶,嫌洗頭麻煩,自己對著鏡子,一剪子就給剪了,直接發膠一粘了事。
寧晃昨晚就發現短了,卻沒想到連扎都扎不上,頓時臉色都黑了。
“我看看。”
他把火關了,去看寧晃的短發。
還是有一點長度的,也不是完全扎不上。
“你坐下。”
他研究了半天說。
小叔叔就坐到地上。
他翻出了幾個細長的發卡來,坐在沙發上,按著小叔叔平時的造型,把碎頭發別上去,用極細的頭繩,綁了一個很小的馬尾。
脖頸處又垂下一點點的碎發來。
老遠看著,也差不多少,只是五顏六色的小發卡讓小叔叔看起來酷炫了很多。
寧晃對著鏡子遠近高低打量了自己半天,皺著眉毛說“我看起來像個傻子。”
陸忱憋著笑,說“那給你換幾個不顯眼的”
寧晃說“換灰色和藍色的吧。”
陸忱又乖乖給小叔叔重新別頭發。
寧晃在地板上屈起一條腿,想起昨晚下定的決心,決定多跟陸忱交流交流。
想了想,說“我記得你大學是不是有個外號,就叫陸媽來著”
話音剛落,頭發就讓陸忱給扯了一下。
他倒抽一口氣,輕哼一聲“艸,不準公報私仇啊。”
“沒有,有也是叫陸爸。”陸忱黑著臉糾正。
這是他當年在宿舍靠拳頭打下來的權威地位。
“哦,”寧晃繼續雷區蹦迪,挑著眉問,“爸會扎辮子么”
他是真的不知道,至少他爸沒給他扎過辮子。
于是頭發又掉了好幾根。
他生來毒舌,實在不太會夸人,也只想方設法找補“我開玩笑的。其實你也沒那么像媽。”
只是親切和溫柔,還有若有似無的細心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他用一個妥帖的詞概括。
“就是,似媽非媽。”
陸忱
他的小叔叔,可能不想要頭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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