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專車停在宴廳之外,陳念給沙弗萊整理好著裝,侍者為他們打開車門。
陳念率先下車,伸手扶著腿腳不便的沙弗萊出來。
沙弗萊的腿好得七七八八,但石膏還沒拆,陳念攙扶著他傷腿那一側的胳膊,和他慢慢地向前走,倒也看不太出來。
兩人剛一下車就成了全場焦點,雖然陳念已經不再像陳詞從前那樣,整日呆在白塔里了,但親眼見過這位皇子妃的人還是少數。
眾人的目光都被這對ao吸引,不便的腿腳也無法影響aha身形的挺拔,oga攙扶著他,比起柔軟的依偎,還承擔著一部分重量。
兩人攜手穿過庭院,走入宴廳。
也許仍會有誰認為皇子妃不過是株菟絲花,但鮮少有人知曉,這種素來被認為是只能攀附寄主才能生存的柔軟植物,會狠厲地奪走所有養料,陽光、水分、營養。
它搶奪能得到的一切,以柔情蜜意的糾纏,最終讓宿主枯萎而死。
現在看來,什么信息素不合,嚴重燒傷導致毀容,都是離譜至極的謠言。
真不知道最初是誰傳出來的。
宴廳里來了不少人,除了新人雙方的親戚,就是他們的眾多朋友了。
新娘和沙弗萊是軍校同學,當然也和安東尼奧是同學。
聽聞皇子妃也會一同前來,安東尼奧準確地在人群中捕捉到少年身影,他趁著沙弗萊和新娘攀談,主動來到陳念身邊。
“好久沒見了。”安東尼奧將一杯紅酒遞給陳念,溫文爾雅的笑意中似飽含著深意。
“好久不見。”陳念要接過酒杯,自然而然就松開了挽著沙弗萊的手,安東尼奧邊走邊聊,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將陳念帶離了沙弗萊身邊。
安東尼奧“你的博物學課題進行的怎么樣”
“已經交上去了,結果還不錯。”其實陳念早就把安東尼奧的信息素瓶子給扔了,他不是很喜歡那種略帶苦澀的味道。
所謂得到不錯結果的博物學作業,是他在皇室花園里收集而來的各種菌類。
“能幫到你就好。”安東尼奧停下腳步,最終來到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他舉起酒杯和陳念一碰,低聲道,“如果下次有什么需要,盡管隨時再來找我,我很樂意為您效勞。”
“好啊。”陳念答應下來。
一時間誰都不再說話,安東尼奧享受著
這樣曖昧的沉默,對于陳詞來說,能和自己待在一起應該是難得的靜謐時間吧,皇子妃的名頭困住了那顆渴望幸福的心,如今總算能夠短暫地掙脫束縛。
雖然他無法許諾些什么,但起碼能給陳詞帶來沙弗萊給不了的溫暖。
人影幢幢的宴會大廳,共同聽著對別人婚禮的祝福,這是獨屬于他們兩人的小秘密。
至于陳念,并不關注安東尼奧都想了什么。
自從那天晚上收到沙弗萊的禮物,第一次親吻對方,他就徹底失去了對其他aha的興趣。
雖然陳念暫時還沒有下定決心就跟沙弗萊好,但他思來想去,似乎根本找不到比沙弗萊更合他口味的人了。
他心不在焉地想著,眼眸低垂的樣子落在安東尼奧眼中,是含苞的羞澀。
一杯酒下了肚,陳念掛念著沙弗萊的情況,畢竟aha的腿還沒好利索,他回頭要去找沙弗萊,偶然一瞥,竟看見了角落里熟悉的人影。
路恒怎么會在,他也認識這對結婚的新人
陳念倒也沒放在心上,他實在懶得給這個路恒多余眼神,自己現在過得好好的,每天快樂無邊,干嘛要再為不相干的人找氣生。
“那我就先過去了。”他對安東尼奧笑了下,“有空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