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白塔時每次想要出門都呼叫沙弗萊,狹小車廂中第一次嗅到aha雪莉酒味道的信息素,人工湖邊被沙弗萊戳穿身份,聽到他說想做自己的隊友。
他們一起收集有關陳家案的資料,推測自己從未出現的母親究竟是誰,在榮軍院的故居中發現奇怪的發光物件,找到41號避難所的圖紙,在環海平臺遭遇海星和章魚的襲擊。
不管在現實還是電幻神國中,他都認識了許多沙弗萊的朋友,aha很認真地在把他一點點帶入自己的社交圈子里。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這個男人就已經成為了他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們共同分享著驚天秘密,一起研究解決的方法,并肩戰斗,面對一片迷霧的未來和重重謎團。
陳念很享受他們之間的曖昧,如果可以,他更愿意讓這個種狀態永遠持續下去,永遠保留驚喜和新鮮。
但當昨天他意識到沙弗萊對婚姻有著向往時,就意識到結果可能不會如他的愿。
他喜歡沙弗萊嗎
結果是肯定的,只是這種喜歡的程度究竟有多深,就連陳念也沒法說清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對沙弗萊的感覺是不是一時興起,等到兩人真正確定下來,又會不會迅速陷入到無趣。
他是一個很需要新鮮感的人。
不記得是誰說過,也許是夜總會偶然遇見的人吧,說他身上有種飄忽不定的誘惑力,可以在角落里肆意摸索和親吻,卻不適合娶回家里。
那時候陳念只是一笑,因為他從來就沒想過會和誰產生穩定的長期關系。
該死,他為什么會是這樣
原來他自以為的灑脫和自我保護,其實是冷漠,自私和玩弄真心嗎
陳念底下頭,將腦袋埋進胳膊里,過了許久才稍微抬起來,只是手臂上一片干燥,眼角也不曾泛紅。
他才沒有資格流眼淚。
要哭也是被他平白無故貶低一通的沙弗萊在哭。
陳念深吸口氣,與其在這里情緒崩潰,不如認真想想他究竟要怎么跟沙弗萊道歉。
沙弗萊會原諒他嗎兩人之間能恢復到從前嗎這些陳念都不知道,但他必須要做點什么,為自己的過錯。
偶爾侍女從走廊經過,看到陳念靠墻坐著,頗為驚訝,輕聲問道“殿下,您需要幫助嗎”
“我沒事,”陳念勉強對她笑了下,“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必須得好好哄哄沙弗萊,可哄人這件事對陳念來說是知識盲區。
之前從來都只有別人哄他,沒有他哄別人的份兒,生氣就生氣唄,反正多的是人愿意舔他,換個就行了。
可是他現在沙弗萊的面都見不到,aha肯定生氣得恨不得讓自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吧。
陳念滿心憂傷,他又站起身敲了敲沙弗萊的房門,毫不意外沒能收到任何回應。
他在房門外等了兩個多小時。
夜漸漸深了,就連管家都聞訊趕來,擔憂地詢問是什么情況,陳念告訴他沒關系,繼續在外面等。
管家拿了件外套給陳念披上。
一直到晚上九點,陳念終于聽到了些不同的動靜。
他立刻抬起頭,就看到緊閉的房門被打開,沙弗萊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