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些加害過其他人的壞種,拾荒者們可沒有多少憐憫之心。
拉爾不再講他們是如何處置莫姆的,但傅天河知道,那個土匪的下場應該好不到哪里去。
“恩人你呢”拉爾問道,“您這次孤身前來還這么匆忙,應該不是單純為了看望我們吧”
“還真被你說對了,我”傅天河正要跟拉爾說自己可能被追殺,突然想到他和九月一同欺騙唐納德的時候,好像和收藏家說過,機械核心制造器是在遺棄郊區的海濱,從拾荒者們手中獲得的。
傅天河的話音戛然而止。
他意識到自己不能繼續待在這個營地里,如果唐納德追究起來是絕對會想到這一點的。
傅天河臉上的笑意消失“我不能待在這里了。”
拉爾“怎么了”
傅天河“我在外面遇到了點麻煩,萬一有人追過來,會拖累你們的。”
“怎么能說拖累呢,恩人可是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越是這種時候,你越應該和大家在一起,如果發生了戰斗所有人都會幫您的。”
傅天河搖搖頭“不行,我自己一個人更難被他找到,逃脫起來也方便,你們好不容易才重新安頓下來,不能因為我再陷入到危險的境地。這樣吧,有沒有什么便攜的交通工具借我一用。”
營地里當然有了,之前拉爾就給陳詞和傅天河看過他們用于前往城市區域賣貨的皮卡。
消滅莫姆營地之后,他們又用搜刮來的戰利品購置了許多新型裝備。
如今傅天河需要,拉爾自然不吝贈予,他帶著傅天河去到車庫,親自幫aha挑選了一輛合適的坐騎。
拉爾“恩人還有什么需要的,盡管提出來。”
“足夠了,”傅天河笑笑,“我留在這里吃頓飯吧,吃完我就走。”
很快火柴棒就端著晚飯進來,和剛把她救下時相比,火柴棒的氣色好了許多,也不再那么干癟了。
“謝謝。”傅天河把碗接過來,同拉爾一起吃過晚飯。
傅天河“對了,你之前不是說營地里的大家如果受傷了,會去找專門的醫生看嗎是黑診所,還是赤腳醫生”
拉爾“黑診所,不過我感覺那邊的技術還不錯,我當時斷了好幾根肋骨都是,在那里拿的藥。”
傅天河“能告訴我一下地址嗎”
拉爾“當然可以了。”
拉爾還給了他不止一個,傅天河看到終端日志上的記錄,覺得他應該是把cu側室所有的地下醫療點都告訴自己了。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把大聰明放在前面的車筐里,就同營地里的眾人告別,駛向曾經城市所化的廢墟。
夜已經深了,月亮的光輝不足以照亮前路,傅天河就開啟車燈,光束直射向前方,劍一般刺破濃重黑夜。
他是這座死去城市里唯一的游蕩者。
之前的探索幫了傅天河大忙,很快他就發現了一處自己和九月曾經去過的地方,傅天河騎著車進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兩人扎營留下的痕跡。
他停了下來,打算就此休息。
傅天河從包里掏出睡袋,如今只有他自己,也沒必要那么講究了,他連外套都沒脫,直接躺進去。
如果那群人沒偷摸著在他身上放定位器的話,短短一個晚上應該不至于找到這里。
不過十幾個小時,傅天河就跑出了正常人幾個月的運動量,更恐怖的在于他還沒有特別累,甚至連雙腿的肌肉都不覺得酸痛。
不記得從何時起,他就表現出了絕佳到近乎非人的身體素質,耐力,力量,和爆發力,每一項都在突破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