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陳念打了個響指,“我可不想讓自己的aha像塊兒噴香四溢的肉被兩眼發綠地盯著。不過你看起來好像有恃無恐的樣子呢,搜集那些照片一定花了不少時間吧,好可惜,沒能起到預料中的作用。”
“所以說這算是恐嚇我家里人都知道我來這里赴約,你們不可能做任何傷害我的事。”
路恒無所畏懼地攤開雙手“況且我已經把照片的文件轉給我最好的朋友了,如果我發生意外,她會把照片發到所有人的郵箱里,讓整個圈子都看看你這位冒牌皇子妃究竟是副什么德性。
“到時候就算是殿下還愿意娶你又怎樣你,會成為所有人口中的臭蟲”
“你最好的朋友,是在說她嗎”
熟悉又冷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路恒猛然回頭,看到和陳念有著相同容貌的少年自客廳的黑暗中走來。
他表情平靜,如同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平常事,假如他沒有押著正不斷發抖的年輕女孩兒就好了。
“杰西卡”路恒大叫一聲,難以置信地指著他“怎么會你、你是陳詞”
杰西卡渾身僵硬,噙著淚水的眼中滿是驚恐,她本來要和朋友一同出門逛街,剛走出家門沒兩步就失去了記憶,等到反應過來,就已經在這棟一片漆黑的房子里了。
她嚇得大叫,然而少年出現,蹲在她面前,叫她安靜。
杰西卡艱難就認出眼前這人正是未來的皇子妃,如此出眾的容貌很難讓人錯認。況且路恒前兩天剛發給她一個文件夾,里面裝著各種不堪入目的照片,少年正是照片的主角。
路恒還說,如果哪一天他出現了意外,就把這些東西發到所有人的郵箱里。
他為什么會抓自己難道說路恒透露了自己手里有備份杰西卡顧不得細想,因為她怕得要死。
她有看過那些照片的具體內容,皇子妃該不是想殺她滅口吧
“我不會傷害你。”少年冷淡道,如果忽略他手中那把泛著森寒冷光的剔骨刀,大概會更有可信度。
“你只需要安靜地待在這里,配合我接下來的行動就好。”
杰西卡無助地坐在鋼琴背后,親耳聽著路恒被沙弗萊邀請進入屋內,杰西卡不知道自己是否需要大喊提醒路恒這是個陷阱。
但思考的結果如何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根本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一股強大的無形力量正在控制著她的思維,她整個人都處于掌控之中,成為被那手術刀般精準鋼琴聲支配的提線木偶。
“你不是一直都想聽我彈琴嗎現在聽到了,感覺如何”
陳詞平靜道“不好意思,擅自把你的好朋友請過來,這么精彩的場合應該也需要觀眾才對,要不然只有我們幾個,多無趣。”
陳詞的話音不帶多少情緒,但每個字都能讓路恒無法抑制地想要發抖。
他清楚地意識到,這個此前一直生活在白塔,從不露面的陳詞,是比他那惡心人的弟弟更加恐怖的存在。
“雖然我很不想在這種小小不然的地方動用權力,但我必須要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
沙弗萊淡淡道“我追蹤了你終端上傳的所有數據,這些天來你做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那些照片的眾多網絡備份,現在我可以隨時將它們刪除。”
短短五分鐘,路恒所有的底牌被撕得一張都不剩。
他只覺氣血上涌,胸口一陣鈍痛,路恒臉色慘白地盯著眼前的四人,聲音帶著掩不住的顫抖“所以呢,你們想對我做什么”
“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們當然不會對你隨便動手,你會全須全尾地回到陸家,我保證。”
陳詞上前一步,輕聲道“但我必須讓你長點記性,以確保類似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