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是高懸夜空中那一輪月亮,強大而迷人,散發著清冷迷離的光輝,指引著他不斷前行。
擴充人員的艱巨任務,理所當然地落在了傅天河頭上。
陳詞不太想和太多人產生交集,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愿意在更多的人面前露出真實樣貌,畢竟自己和陳念現在還需要隱瞞雙子的身份,這種工作還是交給外向又熱情的傅天河為好。
兩個人躺在床上,大概商量了一下要怎么做,他們總不能在網上發招聘通知,不然就和活靶子沒任何區別了。
月亮雨現在如此火爆的原因之一,還在于神秘性,公眾連他們是誰有幾個人都不知道,全都要歸功于九月強橫的精神力。
所以傅天河打算去親自挑選人選,必須要深入接觸之后,才能確定一個人到底值不值得拉入伙。
就像他們在遺棄郊區救下火柴棒之后和拉爾營地有了進一步交流,之后才建立了足夠穩固的關系。
不然傅天河遭遇危險的那陣兒,連個能躲的朋友去處都沒有。
在青藏高原時也是一樣,他們幫著哨兵們驅趕了原初生物,修理器械,也由此獲得了他們的信任。
通過這樣的方法招來的同伴會更不容易背叛。
說干就干,傅天河已經有點等不及想知道在未來他們能搞出怎樣一番成就了,月亮雨公國將不僅僅只有國王、首相和國防部長,會有更多的人心甘情愿加入其中,譜寫屬于他們的故事。
傅天河第一站前往了附近的垃圾站。
這里甚至都可以說的上是傅天河的老家了,沒有人比他更懂撿垃圾。
垃圾處理場的味道實在感人,他們就把大聰明留到了屋內。
此前傅天河也帶著陳詞來過這里,回憶自己過去的經歷,現在這個點來拾荒的人可不少,傅天河觀察著他們,尋找合適的接觸對象。
傅天河和陳詞走在垃圾堆之前,他本能的四處看著遇到合適的零件兒,總想蹲下身去撿。
事實上傅天河也這樣做了,他甚至都有點懊惱為什么沒帶個兜過來。
兩人游蕩了約摸十多分鐘,陳詞轉頭看向西南方向,傅天河也有所察覺地抬頭望去。
叫罵聲無比清晰地傳來,和垃圾的臭氣一起被盡數捕捉。
傅天河快步繞過面前的垃圾堆,就看見一個跛腳的男人正在拿著手中鐵杖,擊打蜷縮在角落里的小孩。
他尖聲叫罵,說著口音很重的方言,傅天河皺著眉頭聽了兩句,明白了他是在說這個小孩偷了他的東西。
那小孩整個人蜷成一團,緊緊護住懷里的物件,任憑拐杖不斷落在自己的背部,死活都不肯松手,他緊緊抿住唇,更是連一丁點聲音都不發出。
傅天河當即上前,他雖然不知道紛爭產生的具體原因,但怎么著也不能任由男人就這么把小孩打死。
畢竟男人下手根本毫不留情,鐵棍的末端甚至都砸到了小孩的腦袋上,這樣是會死人的
“別打了”傅天河大聲喝道,“你會把他打死的”
“打死就打死,這樣的玩意兒留著也是個禍害。”男人根本不為所動,甚至還覺得傅天河多管閑事。
當鐵棍再一次對準小孩腦袋落下之時,傅天河一個箭步上去,在半空中將其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