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通不合時宜的電話,沙弗萊就忍不住心梗。
半路上,陳詞將裝有金色物質的試管交給沙弗萊“傅天河的義眼被唐納德弄碎了,這個東西是從他義眼中取出的內容物。”
“他是ashes的感染者,應該就是這玩意一直抑制著他的病情,沒有按照正常的進程發展。”
“什么”沙弗萊愣住了,陳詞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含著過大的信息量,“傅天河是個感染者”
陳詞點頭“嗯,他從六歲就感染了,是第一批感染ashes的人,他的右眼就是因為感染腐蝕掉的。”
“他母親從外面帶回來一顆義眼,就是之前他右邊的那個金色眼睛,我們第一次去到唐納德宅邸,唐納德就對他的義眼表露出了很強的興趣,之后在地下城搜捕我們,其實也更像是沖著那顆義眼來的。”
“陳念受傷的時候,我因為心電感應暈過去了,唐納德的人趁機把我和傅天河帶走,唐納德以我籌碼,要求傅天河把義眼給他。”、
沙弗萊喉頭發緊,他心中有隱約的預感“然后呢”
“傅天河把他的眼睛生生摳出來了。”
沙弗萊
這一瞬,他突然出現了幻痛,忍不住用力眨了下眼。
陳詞淡淡道“但唐納德直接把那顆眼球踩碎,他不過是想要戳穿傅天河感染者的身份,畢竟在大眾眼中,感染ashes的人必死無疑,根本沒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也許對于唐納德來說,傅天河的特殊之處,引起了他想要進行收藏的欲望吧。”
沙弗萊一時無言,此前的交流中,陳詞都把這些一筆帶過,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發生了如此傾心動魄之事“那傅天河現在”
“我給他用了我的血,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應該可以再撐上一段時間。”
陳詞看向沙弗萊,認真道,“我必須要盡快找到能夠治愈ashes的方法。”
沙弗萊“等陳念稍微好一點,我們就立刻過去,這兩天我們也重新獲得了一些新的線索。”
兩個人快速交換著情報,很快就到達了醫院,陳詞整理好口罩和帽子,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跟在沙弗萊身后。
雖然已經有很多人知曉了他和陳念互換了身份,但既然沒有公開宣布,還是盡量做得隱秘一些為好,省得再節外生枝。
陳詞走出電梯,穿過走廊,推開房門,終于見到了他正躺在病床上的弟弟。
“陳念。”陳詞來到床邊,俯下身,輕聲問道,“怎么樣”
“挺好的。”陳念笑道,“就是天天躺在床上,后背都有點疼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起來。”
“你呢,在三水那邊怎么樣我昨天還看到你弄出來的大新聞呢。”
陳念說著說著,就嗅到了陳詞身上非同尋常的味道,那是aha信息素的味道
屬于傅天河的琥珀木香飄散著,只是這一次,并非單純浮在陳詞身體表面,而是真真切切和晚香玉融合到了一起。
陳念的話音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悄聲問道“你和傅天河標記了”
“嗯。”陳詞點頭,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昨天晚上。”
“哦”陳念起哄般地拖長了音調,視線不自覺地瞟向沙弗萊。
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陳詞和沙弗萊只是最純潔的朋友關系,但畢竟兩人之間還有一個紙面上的婚約存在。
沙弗萊沙弗萊當然沒有任何反應。
他該有什么反應呢反倒是自己和陳詞都已經找到了足以托付的人,如果非要有的話,應該是輕松和慶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