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刀攜卷著破空風聲,朝著傅天河劈頭砍下
傅天河單手向上一抬,乓的聲脆響,撬棍擋住砍刀,只需猛然一斜,刀刃便擦著撬棍下滑,被卸去了所有力道。
同一時刻,鐵棍狠狠朝著傅天河腰間橫甩過來,要是被這一棍砸到,指定得被敲出內傷
傅天河身形一矮,低頭的同時一個掃腿。
鐵棍擦著他的頭皮掠過,來不及收斂力道,直接砸在了自家老大腹部。
只聽糙漢“哇”的聲嘔出一口酸水,整個人蝦米一樣躬起,又被傅天河掃得下盤不穩,后仰著栽到在地。
砍刀脫手,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趕在其余人沖上來拿走之前,傅天河猛躥過去,他鞋底狠狠踩在老大手上,不客氣地將其碾成豬蹄,伸手奪過砍刀。
這下,場上的局面發生了一點微弱的變化。
傅天河將砍刀指在老大頸間,泛著寒意的刀刃只需輕輕一劃,就能引得鮮血瘋狂涌出。
霎時間這些人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做出防御或進攻的姿態,警惕地盯著傅天河,忍不住用力吞咽。
傅天河笑了“別這么緊張,剛才不還是厲害得很么放心,我暫時不會要他的命。”
傅天河松開踩著老大手掌的腳,一步步朝著眾人靠近,明明孤身一人,卻走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末端與盡頭的黑暗融為一體。
“上”不知是誰一聲大喝,地痞們再度沖上來。
一時間棍棒相接的乒乓脆聲不絕于耳,傅天河右手撬棍,左手砍刀,防得密不透風,無論任何器械,都無法近身。
挑開朝著腦袋敲來的鐵棍,左手橫出,噗呲一聲悶響,只聽慘叫乍起,砍刀抽出,帶起一串血線,星星點點濺落在地面和墻壁。
鮮血的出現更加刺激了眾人,他們足有七八個兄弟,怎么能如此輕易地被這一個人干翻
面對更加不要命的沖勢,傅天河毫不心慈手軟,這些人既然能打著月亮雨的幌子零元購,還隨身攜帶砍刀,就表明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
每一刀落下,都必將染上新血。
短短數分鐘,那些用于裝腔造勢的呼喊就化作痛苦的嚎叫,棍棒掉落一地,傅天河從滿地打滾的混混們中間穿過,用染血的刀尖挑開其中一個背包,看到里面裝滿了昂貴的電子產品。
還凈挑最值錢的搶。
陳詞坐在墻頭上,淡定圍觀著下方發生的械斗。
“哇。”安安忍不住發出小聲驚嘆,她雙手扒在墻頭,腳下踩著幾個摞起來的大箱子,只露出個腦袋,一眨不眨地盯著傅天河身影
“師娘好帥啊,師父,我想學這個”
躺在傅天河最近地方的那人見aha檢查背包,趁機抓起一旁的刀,就要從后方偷襲,卻被傅天河閃身敏銳躲過。
aha像是后背長了眼睛,他轉過身,一腳踩在那人手腕上,將全身重量壓下去,慘叫聲中,隱約能夠聽到骨頭錯位的響動。
傅天河俯下身,雙手握拳。
哀嚎和呻吟此起彼伏,回蕩在偏僻的小巷中。
傅天河松開手里的衣領,甩甩有些發痛的拳頭,不再看被他胖揍一頓的人影。
他從口袋里掏出噴漆,搖晃均勻之后,以橫七豎八的身體和血跡斑斑的地面為畫布,噴出了月亮雨的o。
陳詞坐在墻頭,尋找合適的角度,拍攝照片。
不久之后它會發布在oon的賬號上,告誡所有試圖冒充他們,為非作歹的人們。
終于完事,傅天河抬起頭,路燈昏暗的光照在aha的臉上,他右眼處白色的眼罩都被濺上了血點,左側的漆黑瞳眸中,卻帶著掩不住的笑意,如同在向上方的少年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