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陳詞對他伸出手。
傅天河在那只白凈的手上借力,雙腳蹬著墻面,向上一躍,輕而易舉地爬上了墻頭,和陳詞安安一起,消失在了案發現場。
接下來的幾天內,不管網絡世界如何風云激蕩,三個人所做的全部事情,就只有遛狗,養傷和搜集情報。
安安不光要跟陳詞練習精神力,還纏著傅天河教她格斗,傅天河覺得她一個小姑娘,學點防身也是好的,便從最基礎的教她。
其實傅天河也沒系統地學過什么體術,所有這些打架技巧,都是他在一次次實戰中摸索出來的,野蠻狠辣,但相當實用。
陳詞打開月亮雨的專用郵箱,幾個小時沒看,就已經快要被新郵件擠爆了。
他啟動沙弗萊給他的軟件,讓系統自動篩選出有用的郵件,然后粗略的掃過那幾百封郵件的名稱,無動于衷地全部標記為已讀。
喬險峰比他想象中還沉得住氣。
不過陳詞也不是特別急,陳念的傷還需要過一陣才能養好,只要在他們動身前往月光之前,能和三水見上面就行。
他關上虛擬屏,站起身,道“我出去一趟。”
“去做什么”傅天河直起身,問。
正在和傅天河對戰的安安來不及松手,雙腳霎時懸空。
小姑娘正按照他教的方法,嘗試從身后鎖喉,奈何在絕對的身高和力量差距面前,技巧也起不到太多作用,只能整個人被吊在傅天河脖子上,慌忙驚呼著。
“遛狗。”陳詞勾勾手,大聰明立刻跑過來,嘴里還吊著牽引繩。
“噢。”傅天河一個過肩摔,收著力道,把安安摔在柔軟的床墊上,在她迅速爬起來之際,道,“力氣太小了,我還是教你點更實用的吧。”
陳詞牽著大聰明,出了門,但傅天河總覺得他不單純是去遛狗,更像是四處打探些什么。
可能是探聽有關他義眼的更多消息吧,九月的血能夠抑制ashes,與之相關的情況可能會了解更多。
一想到了這里,傅天河又忍不住臉上發燒,他現在的情況比較穩定,ashes蟄伏在體內,不再嘗試從眼眶突破,一切都要歸功于九月。
但如果要讓他每天都必須喝少年的血才能支撐下去,傅天河是斷然不舍得的,因為這意味著,他必須不斷在九月身上制造傷口。
好在能夠起到抑制效果的,不只是血液。
他只需要跪在地上,很快,濃郁的晚香玉花汁便會被吞入腹中,抬起頭來,就能看到九月失神的眸。
一丁點都不會被浪費。
“師娘”安安狐疑地盯著他,“你的臉好紅,你又在想我師父的壞事”
“沒有”傅天河音量猛然提高,他食指點著安安的額頭,教訓道,“什么叫壞事,我們是結合過的aha和oga,無論我想什么,都是正常的好不好。”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陳詞每日都會和陳念聊天,了解到弟弟的正在以醫生都要驚嘆的速度恢復。
也許這也是他們天賦的一部分。
陳詞正和陳念聊著最近月亮雨的“豐功偉績”,就聽安安喊道“師父。”
“我剛剛看到了這封郵件。”安安將虛擬屏推到陳詞面前。
自從發現陳詞和傅天河都不會仔細看這些整日塞滿郵箱的郵件之后,安安就自告奮勇,主動攬下了這一任務。
郵件舉報的是某個地下視頻網站,里面還附著幾張截圖,里面的內容簡直超出人類想象,掃黃打非在它面前都只能目瞪口呆,光是看上兩眼,都會讓人的道德感遭受重擊。
不堪入目。
至于用于說明情況的文字,內容更是觸目驚心。
陳詞“你想管這件事嗎”
安安點頭,雖然她才只有十六歲,但好歹也是從小混跡社會的,什么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