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喬險峰萬萬沒想到,陳詞竟然能夠如此之強,這樣恐怖的能量強度,根本就是超出了人類大腦能夠承受的極限
兩人無法救下喻奕樂,只能眼睜睜看著徒弟和兒子在精神力的壓迫之下,痛苦到五官極度扭曲。
蛆蟲般在陳詞的腳底扭動掙扎。
足足過了近兩分鐘,陳詞才停了下來。
喻奕樂狼狽地趴在地上,瘋狂地咳嗽,眼淚和鼻涕噴出,弄臟衣服和昂貴的地毯。
他張大嘴,貪婪呼吸著,清晰感受到了什么叫從死亡的邊緣被拉回來。
這一刻,他甚至都無法自控地感激陳詞,想要親吻少年的鞋尖。
感激陳詞仁慈,沒有直接把他弄死。
面對著喬險峰和喻永逸難看至極的臉色,陳詞淡淡道“天賦不佳,就算被公爵帶在身邊悉心培養了六年,也只不過是個平庸的廢物罷了。”
“況且還不知到他的編程水平如何,在日后能否擔得起為三水進行核心程序維護的重任。”
聽到“編程”二字,沙弗萊下意識地抬起頭,如果需要的話,他倒是可以幫忙看看。
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算了吧,再折騰折騰,喻奕樂估計連命都沒了。
傅天河將所有的話聽在耳中,他知道九月是在為自己報仇。
在喻家人眼中,他是沒有精神力的廢物,而在九月眼里,喻奕樂就算有著精神力,也是廢物。
他突然有點焦躁不安,明明在喻永逸和喻奕樂兩人面前還坦蕩蕩地承認了,自己就是在吃軟飯你能奈我何,如今屁股上卻好像突然長了釘子。
因為傅天河意識到,自己從九月身上吃的這口“軟飯”,有多么驚人。
陳念發覺到了傅天河的坐立不安,他拿出終端,飛快地按了兩下,悄悄地遞到傅天河面前。
傅天河看到屏幕上的那句話
沒事兒,不用慌,我和你一樣也是局外人,咱倆好好看戲就行。
傅天河和陳念對視,oga少年眼中只有輕松愜意,以及“再來點好戲”的唯恐天下不亂。
他也不由得放松了些許,只是沒辦法像陳念那樣,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看客,畢竟短短半小時內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實在太突破他的想象了。
“殿下,您這就有點太過分了”
自己的學生,同樣也是外侄孫被當眾折磨成這個樣子,就算正面對著大皇子和皇子妃,喬險峰也沒辦法忍下這口氣。
“叔姥爺。”喬奕樂勉強緩過來些,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他從小就被捧在掌心里長大,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
“小少爺。”管家趕忙上前,攙扶起喻奕樂,滿臉心疼,“快,快去休息一下吧。”
喻奕樂兩條腿軟的像面條,步履蹣跚,被管家和侍從一起攙扶著離開。
這下就連喻永逸也大氣都不敢出了,陳詞的所作所為,擺明著他根本就不計后果。
這個一直生活在白塔中,從不在公眾露面的皇子妃,是個徹頭徹底的瘋子。
“只是想給我的人出口氣罷了,公爵應該不知道,剛才在會議大樓里,你侄孫子都說了些什么好話。”
陳詞不帶感情的目光掃過桌面,陳念立刻反應過來他想干什么,伸手過去,倒了杯水遞給陳詞。
喬險峰咬牙道“我會好好管教喻奕樂,樂樂還年輕,既然已經出手教訓了,皇子妃殿下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暫且放過他吧。”
年輕陳念從鼻腔中發出一聲輕哼,如果他沒看錯,那個叫喻奕樂的人,應該比他和陳詞還要大上幾歲吧
“好了,雖然趕得湊巧,但我專門過來一趟,并不是想和公爵探討月亮雨的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