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要和陳念沙弗萊一起,很多事情可能不是很方便,今天多弄一些,可以嗎”
傅天河當然不會有什么意見。
他只是擔心九月的身體會承受不了,他就像個不知饜足的貪婪怪物,汲取著少年的甘露,不肯放過哪怕一滴。
不過他同樣也會予以回報。
這是一個足夠醉人的夜晚。
暗夜中肆意綻放的晚香玉,被清甜甘醇的雪莉酒澆灌。
而流淌琥珀包裹著的潔白花枝,則定格在這一瞬,留下永恒的美。
翌日清早,四人洗漱完畢到客廳匯合,相較于其他三人的精神飽滿,陳詞無精打采,準確來說,是有點虛。
傅天河忍不住內疚,昨天他確實把九月榨得有點過分了。
主要是單純依靠接吻的抑制效果,其實不算太好,如果在外面發生意外情況,九月就只能把血給他。
傅天河不想讓九月在冰天雪地中有任何受傷的可能,太低的溫度不利于傷口的恢復,還很有可能凍傷留疤。
所以昨晚他就咳咳。
沙弗萊展開虛擬屏,由衛星拍攝的畫面十分高清,只見信標的殘骸如同一只死去已久的巨型野獸,沉默地蟄伏在白皚冰原之上,同樣也被成片成片的白雪覆蓋,徹底融為一體。
滿眼都是單調至極的白,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個坐標點就是月光所在的位置,就算有著高清衛星圖也不太好辨認。
“那邊的天氣狀況不是特別好,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吧。”
沙弗萊坐在飛行器的駕駛座上,他們的此次行動屬于機密,就沒再加入額外的人員,駕駛工作由沙弗萊負責。
“好的司機。”
陳念坐在副駕駛,系好安全帶,他在游戲里操作過不少次飛行器,雖然虛擬和現實不可相提并論,好歹也能幫沙弗萊打打下手。
沙弗萊想到昨天的無語烏龍“干脆我把姓改成維塔利耶夫斯基好了。”
傅天河坐在后排,默默地抬手,擦了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陳詞靠在椅背上,闔著眼打盹,明明自己一直以來追尋的目標,就在幾個小時后的前方,卻并未如想象中那般激動。
他心里只有希望一切都趕緊過去的期盼,事關傅天河的生命安全,陳詞不想冒任何夜長夢多的風險。
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響,飛行器平穩升空,離開三水,前往月光所在的格陵蘭冰雪高原。
全程沙弗萊相當謹慎,他不確定隱藏在暗中的未知敵人,是否知曉他們的全部行動,會不會趁機制造意外,傷害兄弟兩人。
此前陳詞和陳念都是分開行動,現如今,他們倆乘坐在同一艘飛行器上,如果發生意外,可就再也沒有“容錯”的余地了。
還好,一路上有驚無險,隨著飛行器靠近極圈,能見度下降,云層之下,正落著紛揚的雪。
衛星為他們著最精準的導航,沙弗萊接近地圖上紅色的坐標點,這里的一切都被冰雪覆蓋,從上方看根本不見任何人類存在過的痕跡。
自從月光坍塌,格陵蘭冰雪高原被封鎖,就連最勇敢的探險家也不曾踏入其中半步,這里真正成為了禁區。
再強大的探險精神,也敵不過對ashes的恐懼。
“下面就是月光。”沙弗萊突然道。
陳詞睜開雙眼,和傅天河一起靠近窗戶,向下看去,仍舊是白皚皚的世界,格外龐大的山丘正沉默地佇立在風雪中,早已被染成白色。
不,那不是山丘,而是月光坍塌后的殘軀。
“好大啊。”陳念忍不住感嘆。
“月光在建造之時,由于難度太高,其實還是六大信標中規模最小的。”沙弗萊緊盯著下方狀況,“我們要找地方降落了,抓穩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