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沒能看到在轉身那一刻,oa眼中轉瞬消失的笑意。
陳念雙手抄在口袋里,懶散地走在回家路上。
他哪里不清楚這些人的心思,無非就是想在約會之后,就把他弄上床。
只可惜他們從沒想過究竟誰才是被耍得團團轉的獵物。
不過去上層看皇室游行倒是個不錯的禮物,陳念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真正的陽光了,有誰會拒絕這樣的邀請呢
陳念回到生活區,邁過地面上的垃圾和污水,經過一頂頂矮蓬,將無處不在的爭執和叫罵聲甩到身后。
他推開滿是銹蝕的大鐵門,走進樓道,燈又壞了,他已經懶得再修。
摸著黑上到三樓,陳念抬手按在指紋鎖上,識別通過,防盜門在面前應聲開啟。
他走進去,又經過虹膜檢測和密碼鎖,才真正打開了家門。
溫暖的燈光一下子驅散了樓道的黑暗,陳念關上門,喊道“姜叔,我回來了。”
正在書房中的中年人抬起頭“今天有點晚了。”
“稍微加了一下班。”陳念來到中年人身后,自然而然地抬手為他按摩肩頸,“家里的藥還夠嗎”
“還夠一周的。”中年人繼續低下頭,完成手里的翻譯工作。
他五十多歲的模樣,大半張臉和從袖子里露出的手上全都是嚴重燒傷后留下的疤瘌,相當可怖。
“正好我再過兩天就發工資了。”陳念為他按摩著,完全不見了在外面的糜爛和美艷。
如果不是身上還未散去的aha信息素味道,更像是剛剛放學回家的乖孩子。
姜岱是個beta,聞不到信息素,只道“又喝酒了。”
“一點點。”
姜岱沒有戳穿他,這么濃重的酒氣,恐怕是億點點吧。
從陳念記事起,兩人就生活在一起,姜岱獨自一人將他拉扯著在地下城長大,其中的艱辛不言而喻。
陳念從很小的時候就叫姜岱爸爸,但每一次都會被制止,久而久之,也就按照姜岱的要求,叫他叔叔了。
只是在陳念心中,這就是他父親。
“叔你早點休息吧,再看下去眼睛會受不了的。”
“好,我這就睡了。”
姜岱放下手中的鏡片,燒傷不僅在他的皮膚上留下大片痕跡,眼睛也受到了不小的損害,這幾年視力更是下降得厲害,只能借助放大鏡完成工作。
照顧著姜岱休息,陳念這才空閑下來,他脫掉衣服走進浴室,總算能洗掉這一身亂七八糟的味道。
熱水沖刷著身體,陳念長長舒了口氣,帶著些微顫抖。
晚香玉的味道飄散出來,那是暗夜中才會流瀉出的香氣,芬芳濃郁,帶著勾人的意味。
深處的躁動還在繼續,并沒有因為靜下心來有所緩解,掌心已經在隱隱發燙。
如果不加控制,過不了多久陳念就會發燒,在高熱中進入特殊時期。
小腹處的紋身因為溫度升高,呈現出某種特殊的緋色,很顯然,它是道淫紋。
也是陳念親手紋上去的。
陳念和別的oga不太一樣。
絕大多數oga柔弱,溫順,面對身體的變化和本能會害羞。
但陳念完全不覺得這是什么值得羞恥的事情,從分化的那刻起,他就不斷渴求著aha,需求就像吸了水的海綿,每天都在無聲脹大,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