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他的信息素,濃郁到熱烈,甚至會讓人陷入窒息之中。
承載著姜岱的期望,陳念才沒有真正去越過那條線。
在姜岱眼中,自己一手養大的少年是個有責任心,孝敬長輩,還相當能吃苦的好孩子。
當然了,也是因為陳念覺得那些整天瞎混的aha臟,他這人惜命,怕染上什么奇怪的病。
陳念閉上眼,雙臂環抱住自己,熱水的沖刷也成為了某種刺激,他忍了兩秒鐘,最終還是決定不忍了。
暫時用不了aha,他還有藏在床底的硅膠用具。
關上花灑,陳念裹上浴巾,他從小型冷藏柜里取出一只抑制劑,扎在自己手臂上,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準備迎接今晚的快樂。
坦蕩面對自己的欲望,可不是什么丟人的事。
啪。
空的抑制劑針管被扔進垃圾箱,陳詞稍微按壓注射過的地方,走出浴室。
他穿著寬松的浴袍,濕著的發貼在鬢角和額頭,白皙的皮膚上被熱氣蒸得泛出淡淡緋色,赤腳踩在光潔的地板上。
發梢滴落的水珠順著脖頸流淌,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最終落進鎖骨窩里。
濃郁的晚香玉味道正因為抑制劑的注入迅速淡去,隨之被壓制住的還有蟄伏著的熱度。
陳詞輕輕松了口氣,他換上純白色的居家服,坐到床邊。
這是一間相當奢華,也相當單調的臥室。
一切都是最精致,最整潔的樣子,好像里面住著的人根本不食煙火。
防咬頸環就放在床頭柜上,平日里只要是出現在有其他人在的場合,無論對方身份如何,陳詞都必須戴著頸環,牢牢保護好后頸的oga腺體。
因為從很早時候起,那個地方就已經屬于別人了。
智能管家投射出虛擬屏,準時提醒他接下來的行程
11:50,和沙弗萊殿下共進午餐
13:30,午休
15:15,臨時身體檢查
16:25,黑管演奏課程
陳詞掃了一眼,目光停留在最后的“翌日9:00,皇室游行”上。
“知道了。”他的聲音不帶起伏,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些冷。
虛擬屏收起,機械臂從墻壁中伸出,為陳詞吹干頭發。
陳詞安靜坐在床邊,在暖風中微微閉上眼,如同一尊沒有生機的瓷娃娃,只是在等待時間過去,到達那個需要他行動的節點。
頭發很快吹干,和大皇子共用午餐時要穿的衣服已經被機械臂整齊疊好,放在凳子上。
陳詞將防咬合項圈扣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層層地穿上那些華貴且復雜的衣服。
很快他便出了門,等待在門口的beta侍女低頭行禮,引領陳詞去往頂層的餐廳。
去到的時候窗旁的桌邊已經有人在了,稍微比陳詞年長一些的aha二十四歲,身材高大,有著鉑金色的短發和紫羅蘭般的眼眸,正是如今帝國的大皇子,沙弗萊維塔利耶維奇。
也是陳詞的未婚夫。
“久等了。”陳詞在他對面坐下。
“我也剛來。”沙弗萊放下手中的終端,同樣沒什么表情,只道,“吃飯吧。”
陳詞嗯了一聲,拿起餐具,他的手指纖細白皙,用餐的每一個動作都好像經過嚴格計算,那么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