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隨著人群,走出大型電梯,踏上了辰砂信標頂層的“土地”。
微風正在吹拂,帶來不知名花朵的芬芳,還有淡淡的水汽。
陳念忍不住深吸口氣,空氣的味道明顯不一樣,不再有垃圾和污水的臭氣,也不會有各種亂七八糟的信息素混雜在一起。
在頂層生活的人們無論oga還是aha,都會精準的控制著自己信息素的釋放,防止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德雷克的通行證僅供在這一區域參觀皇室游行,不過也已經足夠讓他哄陳念開心了。
“就快要開始了。”德雷克理所應當的牽起陳念,如同他已經成為了自己的oga,“跟緊我,這里人多,小心別走丟了。”
陳念跟在德雷克身邊,遠遠望向對面的城市。
繁復的建筑如鋼鐵叢林般矗立,陽光能落進每一扇窗戶里,自然形成的雨會拍打在玻璃上,而非管道里漏出的污水。
也不會有時不時發生的漏電,人們自由生活在天空之下,享受著自然。
街道已經被提前清理,來自地下城的人們站在成排護衛和警戒線后,等待著皇室的游行隊伍經過。
陳念在德雷克身邊,心思卻早就飛到別的地方了。
他看到不遠處造型華貴的鐘塔,巨大的指針正在隨時間流逝無聲移動。
那是附近最高的建筑,如果到了頂層,就能將這片區域的景致盡收眼底,有風和陽光,也許云都會咫尺地飄浮在手邊。
“來了來了”
不只是誰喊了一聲,人群騷動起來,來得晚了只能站到后面的人紛紛翹起腳或者踩著什么地方,試圖讓自己看的更清楚一些。
隊伍從街道的另一端走來,電子警戒線展開形成屏障。
陳念對所謂的皇室游行沒什么興趣,相比起那些他叫不上名字來的人,還是鐘塔要更吸引他一些。
一直到隊伍走過半程,陳念才在喧鬧中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
他仰起頭,隔著透明的電子防護屏障,看到那正從面前走過的機械戰馬。
白金兩色的戰馬相當高大,每一個關節,每一寸線條都流露著機械和生物融合出的特殊美感。
身著華服的aha騎在馬背上,身形筆挺,握著韁繩的手骨節分明。
鉑金色的發在陽光下淺到近乎銀白,紫羅蘭色的眼眸沉穩地目視前方,當今帝國大皇子,沙弗萊維塔利耶維奇正從陳念的面前經過。
在沙弗萊的身后是一輛同樣華貴的機械馬車,窗戶被單向可視層覆蓋,從外無法看到里面,但也不妨礙人們想象坐在其中的oga是何種美貌。
因為馬車里坐著的,是帝國尊貴的選帝侯,同樣也是未來的皇子妃,大元帥陳蔚唯一的遺孤。
皇子妃是相當神秘的存在,在信息發達的今天,就連名字都沒有對外公布過,更別說知道他長什么樣子了。
皇子妃自幼就被養在白塔,有關他的消息不過只言片語,也正因于此,才更加充滿遐想。
陳念興致缺缺地看了幾分鐘,待到尊貴的大皇子和皇子妃從身前經過,就又忍不住將視線投向鐘塔。
下次什么時候能上來還不一定陳念琢磨著,腦子里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游行的隊伍漸漸遠去在街道的另一邊,德雷克收回視線,抬手揉了揉鼻尖。
和這里的眾多aha一樣,他一直在盡力聞嗅,試圖捕捉到馬車中溢散出的,源自皇子妃的信息素味道。
相傳那可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頂級oga,他不奢求能見到對方模樣,光是嘗嘗信息素的味道就足夠了。
當然,德雷克什么也沒聞見。
雖然有點可惜,但他還有陳念呢。
德雷克收起所有想吃天鵝肉的旖旎心思,對身邊的oga道“陳念,正好這附近有一家酒吧,我們去誒人呢”
aha茫然四顧,原本陳念在的地方,不知何時已然空無一人。
游行的隊伍駛進庭院,作中途休息。
沙弗萊從馬背上下來,鉆進身后的車廂,忍不住用力閉了閉眼。
高頭大馬上看著光鮮亮麗,其實他又困又曬。
正通過單向可視膜望著外面的陳詞朝旁邊挪了挪,給沙弗萊讓出位置,又伸手從小柜子里拿出防曬噴霧給他。
oga的手腕從繡著繁復金色紋飾的袖口露出,如瓷般白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