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動作盡量輕地推開房門,他走進臥室,再沙弗萊對面的床邊坐下。
離得近了,陳念更清楚地注意到每一處細節。
椅子是直接固定在墻壁上的,保證不會被輕易撼動,沙弗萊渾身肌肉緊繃,表明他現在正處于某種專注狀態。
旁邊的桌上放著一臺隨身終端,是最先進的型號,所有的頁面都被關閉,但屏幕還亮著桌面。
陳念認出沙弗萊頭上的是一臺神經適配器,但好像不屬于目前市面上任何已知的型號。
如果是玩游戲,應該沒必要把自己綁成這樣吧,除非沙弗萊真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癖好。
陳念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撞見如此有趣的景象,他雙腿交疊,放松地坐在沙弗萊柔軟的大床上,等待著神經適配器被aha取下的那一刻。
最后一串代碼消失在眼前,沙弗萊才終于松開了abar的手。
“一切正常。”沙弗萊低聲道,抵抗著強烈的錯位感,無論經過多少次,他還是不太能適應從程序庫里跳轉的暈眩。
辛苦了。
女孩朝沙弗萊頷首,她回頭看向身后同自己一模一樣的另一道身影,抬手碰向對方肩膀。
在兩者相觸的一刻,abar的手從指間融化,又仿佛帶著某種吸力,以液態的形式,整個融入另一個身體當中。
轉眼,abar又恢復了最初的模樣,她仍舊抬頭望著天空,沙弗萊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片漆黑,什么也沒有。
興許有什么是他身為人類無法看到的。
雨仍在向著天空升起,所謂的涼和濕,全都是數據模擬后電信號帶來的感官刺激。
沙弗萊也不知道在這方異度空間灰黑的表面下,究竟還隱藏著其它什么東西。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沒什么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行告辭了。”
好,如果有事,吾會叫你。
abar看向他,她唇角兩側各自點了朱砂,當表情有任何變化,就會比較明顯。
沙弗萊見過辰砂原石,確實和abar眼瞳是相同的顏色。
沙弗萊點頭答應,他抬起手,在空中寫下一行代碼,薄如紙片的門在他面前再度出現。
最后看了眼周圍的奇妙場景,沙弗萊推門進去,離開了辰砂的程序核心。
異度空間自無限遠處開始折疊,最終縮成他腳下的小小方塊,沙弗萊掉了下去,模擬出的影像直接消失在腦海。
他睜開雙眼,看到適配鏡目鏡中綠色原野上的小房子,白墻紅頂,安靜立在永遠可望不可及的遠方。
程序修補對精神力的消耗極大,每次從空間里退出,沙弗萊都要頭暈目眩好久,否則也不會需要專門制作的精神適配器了,他玩游戲的時候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沙弗萊安靜坐著休息了會兒,等到惡心感逐漸消退,才長長舒了口氣。
智能管家伸出機械臂,為他摘下神經適配器。
臥室里的昏暗燈光照亮眼前,也讓沙弗萊一眼就看到了正對面的少年。
陳念坐在他的床邊,雙腿交疊,一手撐著床鋪,另一只手支在膝蓋上,托著下巴,正饒有趣味地注視著他。
少年襯衣最上面的一顆扣子解開,露出脖頸和小片鎖骨,大概是本來準備休息了,沒有戴防咬合項圈。
而長褲下的雙腳赤著,一只踩在地毯上,另一只懸在空中,足背輕繃,從腳踝到足尖,勾出一條曼妙的弧線。
燈光昏暗,讓一切都染上曖昧色澤,就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
陳念怎么會在
沙弗萊下意識想要動彈,卻被身上的十幾條皮具緊緊束縛,壓迫和窒息感讓他因神經適配器而暈眩的腦子更加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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