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弗萊過了幾秒,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幅場景有多么奇怪。
陳念沒有動彈,目光撫過沙弗萊被綁著的小腿、腰部和手臂,最終定格在aha的胸膛。
因為方才的掙扎,原本就很緊的束縛帶在皮膚上勒出幾道非常明顯的紅痕,映在那雙琥珀色的眼中。
沙弗萊順著陳念的視線低下頭。
然后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臥室里一片死寂。
沙弗萊低頭看著自己,他從十五歲開始就這樣工作,卻頭一次像今天這樣,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束縛帶和金屬椅都是為了保證他身體的固定,進入數據核心對精神力的消耗極大,可能會造成身體失控抽搐等情況,
為了安全著想,必須事先把自己固定起來,就像安全座椅一樣。
然而陳念的視線仿佛化作實質,羽毛般搔在他身體的每一處,宛如挑剔的商人在打量一件貨品,或者說欣賞
沙弗萊不知道自己在亂七八糟地想什么,他腦子還不清楚。
“解開。”aha聲音些許沙啞,向智能管家發出指令。
束縛在他身體各處的皮帶松開,帶著抽離的輕微聲響,沙弗萊終于得以自由活動。
他抬起手,握著另一只手腕轉了轉,站起身。
陳念隨著aha的起身抬頭,那雙紫羅蘭色眼眸中的局促讓他忍不住生出更多壞心思。
尤其是沙弗萊的頭稍微偏向一邊,暫時還不敢和他產生視線接觸。
陳念將交疊的腿放下,再換成另一側,姿態優雅且隨性,仿佛再一次置身夜總會的包廂之中。
只是這一回,他是客人,面前高大的aha將服務于他。
沙弗萊胸口和手臂上都是勒出的紅痕,被襯衣遮著,若隱若現。
他深吸口氣,道“你怎么進來的”
他明明記得自己把房門關好還反鎖了的。
“智能管家給我開的門,我路過的時候你臥室的門虛掩著,它說可以進。”
陳念頓了頓,笑道“不好意思啊,沒想著會打擾到你。”
沙弗萊無力地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什么樣”陳念反問,明明他才是坐在低位的那個,卻像真正掌控著局面,輕聲道,“要不你給我詳細描述一下”
沙弗萊不說話了,他本來就不善言辭,面對oga眼中的揶揄,更是大腦宕機。
“我在工作。”沙弗萊只能如實解釋,“這款神經適配器對精神力的需求極大,身體有抽搐的可能,就只能固定住避免風險。”
“這樣啊。”陳念點點頭,他可不會真以為沙弗萊有什么特殊癖好。
這些日子以來,大皇子表現的純情至極,有時候他都覺得對方根本就不像二十四歲。
沙弗萊“找我來有什么事嗎”
陳念“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想去一趟環海基地,陳詞今天給我發了好多照片,我也想近距離的看看海。”
是個很正常的要求。沙弗萊松了口氣,他想了下自己這一周的時間安排,道“下周三吧,我帶你下去。”
此行的訴求被三言兩語地解決,陳念卻沒急著回去,不知怎么,他突然很想逗逗自己的這位哥夫。
“你身上都勒紅了,如果不活動開,會不舒服的吧”oga聲音輕柔,尾音微微上挑,仔細辨認又似乎沒有,藏著幾分勾人意味。
“還好,不礙事。”沙弗萊說著,默不作聲地扶住一旁的桌子。
每次從辰砂的核心出來,他都得立刻倒床上躺著休息才行,一般過上好幾個小時才能緩過勁兒來。
精神力的高度消耗可不是鬧著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