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在需要它慢時過得特別快。
陳詞和傅河在遺棄郊區耽擱了一,又在研究多呆兩,還有好多地方沒來得及去,于是后的三旅程變得有匆忙。
陳詞已經事先和傅河說過自己臨時有點事,需要離開一段時間,期間也不太方便和他聯絡。
陳詞坐在公交車上,他原本望著窗外,又轉頭對邊的傅河道“得麻煩你照顧大聰明了,大概一多星期,我就能回來。”
“當然沒問題。”傅河答應下來,笑道,“哪有什么麻不麻煩的,大聰明也是我的狗。”
陳詞這次雖說沒能按照原本計劃把辰砂整逛遍,但旅程經歷的種種也讓他十分滿意。
他本來打算后一回到家和姜岱見一面,也算是謂的報平安,但實在來不及了。
再過十幾分鐘就要到陳念和他約定的時間,陳念和沙弗萊一同來到了供水站,他們將在這里完成互換。
陳詞只給傅河說要去見一朋友,傅河猜測可能就是因這位朋友陳詞才這么急忙的要,本來陳詞打算獨自前往,讓傅河就此回家,但傅河堅持要送他一段。
他們坐在車上,陳詞看了一眼終端,公交車開得太慢,已經到了約定好的時間,得讓陳念多等一會兒了。
總算到了站點,陳詞背著包下車,對傅河道“送到這里就可以了。”
傅河到底舍不得,他幫陳詞整理了一下包帶,囑咐道“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找我。”
“好。”陳詞點了下頭,快步向他和陳念約定好的地方。
人群熙攘,陳念沿著街道出十幾米,也不知道什么,突然回頭看了眼。
是對這趟旅程心有留戀,還是放不下一直陪伴著他的那人
就看到傅河站在原地,正沉默地望著自己,aha仍是那熟悉的運動服,黑發有凌亂,他金色義眼明亮,完好的黑眸卻沉默地寫滿不舍,視線一刻也不曾少年上移開。
他們結伴而行,13號信息處理區出發,在遺棄郊區生滿植被的斷壁殘垣探索前行,同騎一輛摩托在傾盆大雨飛馳,周圍空曠,唯有灰藍色的海洋和穹。
生產車間外壁掛上,他們掀開警戒線悄悄進入禁區,傅河廢墟拖出破損的老舊鋼琴,月光房頂的缺口灑下,如同大自然的聚光燈,落在他躍動于黑白鍵的雙手上。
他們佯裝成社會頭目,進入珍奇園般的富豪宅邸,又猝不及防地把一場詐騙變搶劫,精神力圍繞在周成嚴密的防護,而傅河緊隨其后,攔住有想要追上的生物。
兩人的足跡幾乎遍布辰砂的每一區域,他們總是住在鄰的房間,間只隔著一堵墻,有時候會敲響對方的門,在床或者地板上對坐著,訓練那只叫大聰明的比格犬。
而現在,他要留下傅河一人,獨自離開了。
陳詞停下腳步。
在aha驚訝的目光,他轉過,一步步來,但步伐越來越快,終小跑著朝傅河奔來。
他在傅河前站定,有微的氣喘,卻是張開雙臂,給了他一擁抱。
這是一實打實的擁抱,不是陳詞慣用的禮貌和疏離,他雙臂圈住傅河的胳膊,將aha整人環住,兩手終落在傅河后背上。
胸膛貼,就算隔著彼此的衣物,也能感受到心跳。
陳詞比傅河矮一,擁抱時腦袋正好擱在aha的肩膀上,傅河只需要一低頭,就能看到他修長光潔的脖頸,素色的頸環衣領里露出,保護著后頸皮膚下oga的腺體。
但晚香玉的暗香仍隱約飄散出來,縈繞在鼻畔,恍若夢境。
傅河愣了一下,旋即立刻抬起手,用力地回抱住陳詞。
這一刻,傅河腦里什么都沒想,他全副心地感受這一擁抱。
九月主動給予他的第一擁抱。
心臟被不知的東填滿,是汁水溢滿唇齒的清甜,又似未熟透的漿果酸澀,輕輕一碰,就要難自禁地顫栗。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充盈過了。
傅河的手按在陳詞的肩胛骨處,他抱得很用力,甚至能隔著衣物,摸到那根脊骨。
沒人知道在遺棄郊區度過的夜晚,他做過無數荒唐夢境,他親吻少年淡色的唇,那是完全不同于冷漠的柔軟,難耐的吻順著頸側落在肩頭,又沿脊窩的凹陷一路向下,是腰間的凹處,以及更私密的尾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