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帳篷狹小,黑暗萬籟俱寂,晚香玉和琥珀木香交織,默不作聲地融一體,甚至要比親吻更加親密。
傅河眉峰緊緊皺起,拼命克制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和陳詞抱得實在太緊了,他甚至都怕自己腦里的污濁想法會被陳詞感知到。
陳詞還背著越野包,包很大,鼓囊囊的,就像抱了一只小烏龜。
一直到陳詞輕輕推了推他,傅河才終于回過神來,只要他現在松開手,九月就會離開了。
他強忍住再也不放開的沖動,用盡了理智,才將陳詞放開。
aha輕聲道“去吧,我們幾后再見。”
陳詞點點頭,他仰頭望著傅河,琥珀色眼眸映出aha難過的模樣,幾秒鐘后,陳詞轉過,小跑向離開的方向。
這一次,他沒再回頭。
傅河望著少年的影被人群淹沒,終消失在視線。
他有顫抖地深吸口氣,眼角不住發熱,就連鼻也酸澀起來。
明明只是暫時的分別,九月的反常卻讓他突然又有不安。
他很了解九月究竟是什么樣的性格,少年淡漠到近乎冷酷,別說擁抱了,平時就連體接觸都不愿意有。
什么會突然折返回來抱他呢
是因不知道能不能再見面嗎
不安愈發濃重,傅河趕忙在心對自己道別多想,九月說他只是要暫且離開幾,之后兩人肯定能夠在見面的。
傅河定了定心神,他看了一眼公交站牌上的時間,準備乘車回賓館,帶著大聰明去十三號信息處理區。
陳詞一路小跑,卻還是比約定好的時間晚了將近十分鐘。
他來到整供水站繁華的商場,乘坐直梯上到五層,這一層是電影院和眾多餐館在的區域,正值早晨,并沒有多少顧客。
陳詞徑直去到衛生間,他來到央的無障礙衛生間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顯示著門被鎖上的紅燈熄滅,陳詞推門進去,立刻反手將其關上。
燈再度亮成紅色。
材高大的aha坐在馬桶蓋上,見陳詞過來,立刻起,正是大皇沙弗萊。
靠在洗手臺處的陳念欣喜的上前兩步,二話不說先給陳詞來了擁抱“哥。”
陳詞嗯了一聲,他摘下帽沿壓得很低的鴨舌帽和遮住大半張臉的口罩,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這是三人的第一次見面。
兄弟兩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沙弗萊才意識到他們究竟有多像。
如果不是穿的衣服不同,沙弗萊簡直都要懷疑陳詞和陳念之間立著一張鏡。
他看看陳詞,又看看陳念,忍不住驚訝。
兩兄弟無論五官還是臉型,都是一模里刻出來的,也難怪互換了這么久,除了沙弗萊之外都沒別人發現,只是不同于陳詞的穩重,陳念眉眼間的神要更加靈動。
“你們這幾沒遇見什么麻煩吧”陳念問,沙弗萊告訴他陳詞搶劫了生態缸一位富豪的宅邸,動靜鬧得還挺大。
陳詞搖搖頭“我不知道唐納德會不會還繼續在地下城尋找,保險起見,換回來的這幾你可能得多在家里呆著了。”
“沒事,在家呆著就在家呆著吧,反正現在也不需要了賺錢出門工作了。”陳念笑著看向沙弗萊,“對吧”
沙弗萊嗯了一聲“如果缺錢隨時跟我說。”
陳詞和陳念簡單聊了一下互換期間發生的經歷,自兩人能通過終端聯絡后,就可以實時掌握對方的動向,也不用那么提心吊膽了。
當然日志還是每都要寫的,畢竟他們不可能在聊過程把一當的有事盡數詳細地告訴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