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真眉頭一抬,王書儀立馬狗腿地湊上來,給這位俊美如玉的九尾天狐捶腿。
沈燃冰倒是放松了一下手,皺著眉頭道“你要回玉狐洞天”
“嗯。”涂山真道,“我要請教的問題,先生已經在這幾年中盡數回答我了,多留無益。”
沈燃冰沉思了片刻,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又過了大概半盞茶的時辰,她突然道“我也要去。”
涂山真道“你跟我切磋有什么意思呢何琳瑯都對你避之不及,在泰岳行宮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追到我家里去”
王書儀心中連連點頭,心道,你就說句好話吧,沈天女,我師尊都這么問了。
沈燃冰道“怎么說呢你雖然很弱”
王書儀用尾巴彎了個問號。
“又不太會用劍”
小狐貍捶腿的動作都慢下來。
“還沒氣量總是打著打著就生氣”
王書儀停了手,默默擦了擦額角上的冷汗,然后熟練得讓人心疼地后退了幾步。
涂山真豁然站起,面色一冷“那你還跟著我干什么我現在就走,馬上就走,師姐自己另覓對手吧”
“哎不是,你別生氣啊,阿真弟弟我的意思是,你都這樣我跟你打還總是破綻連連,我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弱點,比如一見你就心跳加速、思考跟不上身體什么的這毛病挺大,我得找出來修正啊不是,阿真還要走啊等一下我”
王書儀看著兩人的背影,心道,沈天女,但凡你長那么一點兒記性呢
這想法才浮現出來片刻,泰岳行宮外便響起驚雷般的劍吟出鞘聲。
他師尊的聲音冰冷清越地響起來“你還要出劍攔我不成這是陰陽天宮,你我都是先生座下,你還講不講天理了”
沈燃冰道“我就是一時心切你又打不過我,還手才能還幾招,我干嘛打你呀,我沒嘶,別用幻術”
泰岳行宮響起交戰聲的同時,這片云中天宮的少宮主正將手心里的蒲公英吹飛。
她沒有穿道服,一身緋紅的裙裳,臂彎攏著長長的披帛,身段如同梅問情期望的那樣,生得珠圓玉潤,胳膊白如藕節,手指卻很細長,手掌底下肉嘟嘟的。面若銀盤,眉似墨畫,唇紅齒白。
珠珠尚且年幼,看不出究竟有什么驚人絕世的美色,但確實長得像是沒受過虧待的樣子,從親爹的胎里帶出來的營養足,胃口好,天賦也好。
她身后站著小惠姑娘。
珠珠把云層里變出來的蒲公英全都吹走,整個人躺在白鯤的翼上,翻滾了一下,望著小惠道“無聊,實在太無聊了,惠娘怎么不去找二公子就讓他走了”
小惠神情不變“主人讓我看護你,二郎也只是回去處理一些紅塵俗務。”
珠珠盯著她看了會兒,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跟她商量道“那是不是這種隨身看護,我去哪兒你去哪兒,要是我去修真界,惠娘是不是就能跟二公子見面了”
小惠的臉上露出罕見的猶豫神情。
見她如此,珠珠眉目一亮,道“那我們去修真界吧從這兒跳下去就行嗎”
這可是三十三重天,跳下去倒是沒什么,但飛也得飛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到,實在不是一個好辦法。
小惠沉默半晌,隨后才像稍微動心了似的“要稟告主人。”
“對對,母親可以把我傳送過去。”珠珠拍拍衣裳起身,身上并無灰塵,只有飄走的云絮,“我們去找她吧”
她雖然只有六歲,但實力恐怖得很,神識一放,就掃描了大部分地方,遍尋無果之后,才試探地往陰陽天宮后方尋找而去。
后方是一片連綿千里的云上花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