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馬特的手觸碰到了對方已經有反應的部位,隔著纖維揉捏,諷刺地說,“看,這就是你無法控制的地方了。”
休斯頓沒有做聲,突如其來的寒冷讓他顫了顫,他焦慮地望了過去,臉上滿是迷茫,眼神沒有焦距地落在虛空中的某一點似乎在消化這個不幸的好消息。
即使憤怒已經想要傾瀉而出,馬特仍然耐心地等待對方的反應,他的另一只手停在了休斯頓腰側。
然后,下一秒,回過神的休斯頓立刻掙開了馬特的雙手,“我當然能控制。”他說
看,這就是為什么他們吵著吵著就會上床,上床也能吵架。這里充斥著原則和尊嚴的問題,每個人都不愿妥協,就好像道歉是個關乎性命的事。
馬特一把揪住試圖離開的休斯頓的衣角,教養不會讓他脫口而出臟話。盡管那個字眼在他的血管里來回流動,就如同怒火已經到達了最高處而他還要死死憋住。
“ok,”休斯頓重新坐到了沙發上,但那不是個妥協,他隔著一段距離對馬特說,“我們先談談。”
在他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馬特難以置信地發現對方抽起紙巾擦干了嘴角的水漬和血跡,心平氣和地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然后若無其事地穿上褲子。
馬特拿起桌面上的水杯一飲而盡。涼水進入腹中,卻像整個人掉在了深淵下劈啪作響的業火里。
他很確定,休斯頓的每一部分,從急速的心跳和飆升的血壓都在向他靠攏,而這個大名鼎鼎特工的腦子卻和他的身體背道而馳。他是個難搞的家伙,就像馬特在法庭上遇見的律師一樣喜歡道貌岸然地談判,哪怕他們之間只有一步之遙。
“我不想談。”馬特放下水杯,向旁邊的人湊過去,一只手平放在那緊繃的腹部,不顧自身傷口的疼痛,猛地把對方壓在沙發上。
休斯頓倒抽了一口冷氣,意識到自己的掩飾實際上毫無作用。馬特開始幸災樂禍地繼續扒他的褲子,不管對方的踢打,直到抓住一只腳踝為止。
馬特將褲子扔到地上,掀開休斯頓的上衣,他身上有一些晦澀的傷疤,馬特用手摸索,感受到下方的軀體瑟縮了一下。
休斯頓剛準備坐起,馬特就扣緊他的腰按向自己,那雙被打開的腿隱約蜷起,小幅度的顫動就像落在蜘蛛網上的獵物。
“現在反過來了對不對”休斯頓咬牙切齒,眼角發紅,臉上有一股愛恨交加的復雜情緒,他半張著嘴,伸過去的拳頭變為抓著馬特肩膀,“你能不能把前戲做好”
馬特把手指放進去攪動,盡己所能地把對方的身體打得足夠開,“我正在做,”他說,低頭用嘴堵住對方的臟話,在彼此都很熟悉的氣息里感受到了蓬勃的欲望。
中途他停下了一小會,直到休斯頓發出一些含混不清的低語,不知所措地扭頭看他,那雙藍色眼睛像融化的冰川,虹膜上蒙著一圈令人迷醉的光暈。馬特能感覺到。他猛地進去,休斯頓不由自主地拱起腰,手指拽緊沙發罩,脊背貼著他的胸膛,腦袋靠在他耳邊呼吸,幅度小到根本就沒有多少新鮮空氣進入肺里。
即將抵達的時候,馬特感到頭暈目眩,差點死在那高熱的詛咒里,那一瞬間就像一億顆煙花在腦袋里同時盛開,伴隨著禮炮震耳欲聾的轟鳴。
結束后休斯頓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自制力,立刻停止了喘息,反手環住馬特的脖頸,將其過肩摔在地上。
馬特的腦袋暈得更厲害了,高熱還在灼燒他毫無準備的神經。休斯頓用膝蓋纏住他的腿,就像藤蔓攀附著粗壯的樹干。
“如果你要因為一次完美而勒死我的話,”馬特真誠地說,“盡管動手,休伊。”
休斯頓雙手死死掐住他的喉嚨,就像握著瞄準敵人的槍柄,眼睫上滾落的汗珠滴在他的嘴角。
“馬蒂”在休斯頓發言前,馬特伸手掐住他的下頜將他按向自己,堵住那張即將出言不遜的嘴,舌頭在口腔里游走一遍后,翻身將試圖用舌尖搏擊的休斯頓再次壓在身下。
幾個小時后,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馬特回到了他的公寓,鞋底和地板拖拽摩擦的聲音帶著遲緩,而精疲力竭的休斯頓洗了個熱乎的澡,在結束后接到了哈維打過來的電話。
他坐在換了個紗罩的沙發上,叼著煙。
“正義終將降臨到邪惡頭上,”哈維拉長聲音說,“刻耳柏洛斯命案的證據被人送到了警局,看署名是夜魔俠送的。”
“聽起來很不錯。”休斯頓深深吸了一口煙。
“如果真這樣就好了,”哈維感嘆一聲,休斯頓指間的煙即將燒到尾,他聽見對方繼續說,“但在一個小時前,我們又發現了另一起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