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的,”休斯頓低聲說,“我保證。”
奧赫斯不置可否,他站起身朝禮堂走去,正午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孤兒院除了他們倆沒有其他人。在他們方圓一公里左右的地方,燃燒的火光徹夜不息。
2
1941年,美國紐約。
一輛歐寶奧林匹亞汽車穿透夜晚稀薄的冷霧,朝著一個隱秘的地方疾馳而去。
按照指令殺掉哥特哈德布倫特的休斯頓坐在副駕駛位上,雙手緊緊攥著染血的雙管獵槍,從華沙到紐約的萬里路程上,他從未松開手。
汽車一直來到一棟黃色的小樓前,破敗的墻壁上用粉筆歪歪扭扭地刻著五個字母shied,美國官方軍事行動組織和情報機構。
穿過鐵絲網和木墻,休斯頓走進了搖搖欲墜的房間,屋頂已經經過了修繕加固,三堵墻不久前被刷了一層白漆,角落紅色的漆已經褪成了一種慘淡的粉色,從任何一個角度看來都像是廢棄的房間。
或者是一個情報站的簡易的地上掩體。
休斯頓加快了步伐,將冒出來的念頭拂去,這條短短的卵石路在月光下顯出一種冷靜和肅穆,就如同雪后通向納粹首府的漆黑車道。
他走到屋前敲了敲門,靜靜地等了一會兒,等到門被里面的人打開,休斯頓低著頭鉆進屋里,迎上了一張陌生而普通的臉。
“長官。”休斯頓恭敬地說,雙手提著獵槍的帶子。
“你做得很好,”那位美國長官,里克斯托納上校微笑著,“你殺了哥特哈德,會有成百上千的人因為他的死亡而重獲新生,與此同時,會有相同數目的敵人因為他的死亡在幾天后墮入地獄。”
休斯頓一聲不吭,只是低著頭,余光里他看見對面的墻上掛著一幅圣像畫,裝在在橡木框里,旁邊的玻璃框已經模糊不清,耶穌的火炬閃著刺眼的光澤。
木桌上蠟燭的光在里克上校眼里一閃,他說“你來之前我已經看過你的檔案了,很有意思,也很有啟發你準備接受第一個正式的任務了嗎”
休斯頓的雙眼一動“是的,長官。”
里克上校遞給他一張紙,休斯頓把獵槍豎著放在地上,彎腰填完了所有信息。當他把那張紙重新交還給對方時,另一個男人推開木門進入室內。
“亞伯拉罕博士,”里克上校在打聲招呼后揚了揚下巴,示意著說,“超級士兵計劃,讓這位年輕的戰士去參與一下吧。”
休斯頓扭頭望去,毫不畏懼地迎上博士審視的目光。
“我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亞伯拉罕推了下眼鏡,“但我想他或許需要一次正式的體檢。”
休斯頓并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么,他只是按照命令在幾天后去紐約時代廣場參加了超級士兵的選拔,一個星期后和幾十個士兵一起進行了高強度的訓練,又在一個無光的夜晚被上級下令調了另一個地方。
他在訓練里遇見了史蒂夫羅杰斯,一個弱小的男孩,那時他是這么想的,以至于當一年后他發現那人變成了聲名赫赫的美國隊長時,他有一瞬間的不敢置信和不明所以。
那樣的時刻在他的人生里從不稀缺,被調到咆哮突擊隊時,休斯頓結識了那時的長官尼克弗瑞,他也曾見過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那位來自布魯克林的士兵曾在咆哮突擊隊擔任過狙擊手,但那只有短短幾天,休斯頓對他印象不深。
然而所有人都對休斯頓洛印象深刻。因為他從來是沖鋒在前,從不害怕的家伙,甚至能在爆炸和敵人的射擊下沖到戰壕里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