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名字,休斯頓撓了下臉頰,熄滅屏幕。上面是來自醫生的友善邀請。
哈維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問道“那是”
“我的心理醫生。”他回答,語氣淡淡,就好像在說“早飯吃的是面包”一樣。
喝完啤酒后,哈維就在客廳里踱來踱去,還繞著茶幾轉了個圈才坐在沙發上。
從沙發上拿過一個美隊盾牌抱枕,錘了下正面,他頭也不抬地問“你有養狗嗎”
“沒有,為什么這么問”休斯頓想把盾牌奪過來,但思索了幾秒還是決定放棄了。
“要我說,心理醫生還不抵一只可愛的小狗,”哈維講,他看見休斯頓扭過頭去,簡直能聽見對方翻了個白眼,“別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等真正養了一只,你會發現我說得無比正確。”
“我才不需要”這句話幾乎到了休斯頓嘴邊,差一點就要化為不屑的言語傾瀉而出,但就在這時
玩具屋的房門開了一條縫隙,艾爾莎從縫里探出了頭。
五六歲的女孩粉嫩的臉蛋泛著嬰兒一般的紅暈,棕色的頭發向上翹起幾根凌亂的呆毛,正好奇地用那雙大眼睛看客廳里的兩個人。
哈維緩慢地轉過頭,面向休斯頓注意力的來源,視線在休斯頓和女孩之間移了移,收斂驚訝的情緒發問“那是你的女兒”
他的語氣有些懷疑,似乎根本不相信外表年輕的休斯頓就已經有了孩子。
休斯頓想說是的,但最終開口卻是“是我朋友的女兒。”
實際上這句話也沒有錯。
“真可愛,”哈維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他拿起沙發上的盾牌抱枕揚了揚,“你想玩這個嗎”他輕聲細語地問。
艾爾莎搖了搖頭,幾秒后就又被旁邊湯姆拿出的玩具吸引走了樂趣,貓兒一樣鉆進了房間里。
房門重新被關上,休斯頓盯著哈維的眼睛,沒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就迅速詢問“你今天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哈維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然后解開外套的扣子,從內兜里掏出了一個被棉布纏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遞給了休斯頓。
“有人派我給你一個禮物。”他說。
休斯頓將布一點點揭開,一把折刀也隨之緩緩映入眼簾。
那把折刀,銀質外殼上布滿特殊的花狀紋理,整體都是用瓦坎達的振金打造的,手柄上有“cat”字樣的手寫體鎳銀標志,在十幾年前與那把留在哥譚的狙擊槍一同被弗瑞交給休斯頓。
但它早在七年前就與腦海里的記憶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休斯頓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還會再次握住它。
他把刀刃從槽里拽出來,“嘣”地一聲,刀身彈直,鋒利的刃口閃閃發光,顯然在這十幾年間仍然保養得很好。
休斯頓用指腹摸了摸刀的側面,腦海里突然響起一陣有節奏的音樂,不停地敲打著頭顱和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