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效果過去后,一言不發的馬特睡熟了,或者說,痛得昏了過去。休斯頓在床邊坐了將近半個小時,思考著一系列問題。
但當第二天來臨時,他幾乎什么都沒說,也沒有問什么。
他想知道的都擺在眼前馬特默多克就是夜魔俠,然后,他還是想和他做愛。
馬特在黑暗里睜開雙眼,有那么一剎那他以為自己身處地獄,但這不是神曲里所描述的布滿火海的地獄。
顯然他的地獄是由那些溫暖甜蜜的氣味組成的,羽毛枕頭輕柔地撫觸著他的后腦,柔軟的被單蓋在他的下巴處,連同身上穿著的寬松的衣物安撫著他驚悸的靈魂。
馬特在本能的慌亂中胡亂摩挲,他掙扎著想要起來,然后就被人按回了床上。
“馬特”休斯頓的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加重的力道讓他不由自主地發出細弱的嘶聲。
“夜魔俠。”休斯頓又喊了一聲。
馬特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對不起。”他說。
“這沒什么。”休斯頓回答,嗓音又低又沉,顯然在心里他不這么認為。
對方的手正在解開胸前的扣子,馬特輕哼著,向前挪了下身子,好讓休斯頓脫下自己的衣服,換上新的綁帶。
“致盲的化學物品增強了我的五感,”馬特嘗試解釋,“我可以通過感官雷達探測周圍的景象,也有一些超級聽覺和嗅覺當義警完全沒有問題。”
“哦。”休斯頓只是說,面無表情地將綁帶打了個結,然后把馬特推倒在床上。
一只手按在了健壯的左胸上,馬特吸了口氣,又重重地吐出,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已經很累了,還受了重傷。”他說。
“是嗎可我沒打算對你做什么。”休斯頓翻了個白眼,可惜對方看不見。
“我不確定。”馬特閉上眼睛,只是感受那雙手,幾乎能聽見腦子里那根弦熔斷的聲音了。
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滑動著,“操”馬特還是沒忍住發出一句臟話,手指越捏越緊,“別,拜托,別折磨我了。”馬特的呼吸急促,恨不得對方松開手自己來。
休斯頓透過半掩的睫毛睨著他,用膝頭抵住了那雙動彈的腿,馬特無法反抗,過了好一陣,他的額頭都滲出了密集的汗珠,而休斯頓還不打算讓他釋放。
脖頸突然被一只手狠狠掐住,而另一只手則松開了那個部位,窒息讓馬特的感官達到了極致,白色的火花在暗紅色的世界一閃而過。
喘息著,他聽到休斯頓下床離開了房間,而自己只能無力地張大嘴巴呼吸,在幾分鐘后忍著傷爬起來收拾。
我會報復回來的。馬特想,別得意。
然而幾分鐘后,當馬特把衣服重新洗了一遍后,他再次忍不住躺回床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后,休斯頓正坐在臥室里的沙發上,看著小小的時不時閃著雪花的電視那上面播放著昨晚教堂的爆炸事件。
馬特知道自己該解釋,但他只是用雙手把自己從床上撐起來,聞到了對方身上新鮮濃厚的血腥味,皺緊了眉頭。
“你出門了。”馬特說,他舒展了下身體,感受身上各式各樣的疼痛。
“干了點事情。”休斯頓的話音很冷淡。
馬特自動將其翻譯為“殺了幾個人”。他知道休斯頓的身份,從一開始就知道。在撒瑪利亞大教堂,當對方和托尼斯塔克在一起的時候,馬特就通過對方耳麥傳出的訊息知曉了休斯頓特工的身份。
休斯頓是個危險的人,危險又迷人,甚至冷血。他追蹤他的任務目標,處決他們,平靜,無動于衷,就好像殺死那些該死的人對他來說不過是任務所需,補充燃料。
而這讓馬特思緒翻涌,臟腑翻騰,在腦海里某個陰暗的角落希望與對方一同淹死在黑暗里。
馬特赤裸著上身,下床,從光禿禿的冰涼地板上走過,一只手強硬地將休斯頓的腦袋別過來,用自己的牙齒刺破了對方結著血痂的嘴角,來了一個充滿血腥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