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擰眉“哪里好了”
先是穿綠裙子的女人,接著又是死者睜眼睛,池嘉慶幸自己的心臟還算強大,不然真的有崩潰的危險。他現在都幾乎咬定了死掉的易渡和章曉琴都是出自某非自然因素之手。
“放心吧,看得見的東西總是比看不見的東西要恐怖。”東野聲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
姜郁回想起自己在陸之林房間里的所見所聞,深表贊同,催促道“開始吧,我認為首先應該排除的是易渡和章曉琴。死者肯定不可能是兇手。”
池嘉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東野聲被姜郁逗得直樂“嗯嗯,有道理,就先排除掉這兩人。接下來再排除我們三個人,畢竟你們兩個都是第一次和鄔里山莊的人接觸,完全沒有作案動機。”
“等等,”姜郁舉起手,“照你的說法,應該排除的是我和池嘉才對,你可是和易渡私下就認識的,說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過節,這可不能輕易地被排除到嫌疑人范圍之外。”
東野聲愣了愣,“說的有道理,那么暫時把我劃定在犯罪嫌疑人的范圍里好了。”
“接下來再排掉易軒吧,好歹也是易渡的父親,而且他們父子兩人的關系看上去還不錯,不至于要對自己的兒子下殺手。”本來旁觀的池嘉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確實,易家的繼承人本來選定的就是易渡,他沒有必要做這種事。”和易渡的交情雖不深,但易渡這個白癡老喜歡在他耳邊有意無意地提起這些事,一來二去東野聲了解了個大概。
姜郁面露難色“這樣看來,現在嫌疑最大的還是離開山莊下落不明的易霖啊。”
為了爭奪家產,謀害自己的親兄弟,這種劇情姜郁看的不在少數。
“嗯,”東野聲敷衍著贊同,然后說“陸之林也可以排除。”
“陸之林也要排”池嘉提出質疑,他總覺得陸之林不是什么好人。
虧得之前還有幾分喜歡他的畫作,見到本人后,那點好感立馬被踐踏得絲毫不剩。
“如果陸之林是兇手,他會做的更加滴水不漏,至少尸體是不會讓我們發現的。”若兇手是陸之林,那發現尸體的人一個都別想活著從鄔里山莊離開。
姜郁若有所思“你好像很了解他的樣子。”
“我不過是猜測啦,”東野聲抬手摸自己的頭發,“之前有段時間很偏愛陰沉味道的畫風,所以對他做了很多了解。要知道,作為公眾人物,或多或少都會面對外界質疑的聲音,但陸之林這個人又愛面子又小心眼,容不得別人說自己的一點不好。以前有個記者對他做過專訪報道,就因為其中一句話寫的不合他心意,他就把記者給告了。”
這可太像東野京的做派了。
東野聲長了兩張臉,一張面帶微笑,在姜郁和池嘉的面前爽朗地談吐,另一張則隱于身后,冷冷地想著別的事,漠然地以第三視角旁觀。
陸之林身上的某種特質和東野聲的父親沒來由的相似,東野聲太熟悉這樣的人為了達成目的會使出什么樣下作的手段。
他死掉的母親,再往后死掉的四任妻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經過排除,現在的嫌疑人就只有我,謝素素和易渡,三選一,隨便猜一個正確率都能達到百分之三十三,”東野聲注視著姜郁,“來吧,猜猜看,這三個人中誰才是兇手。”
被東野聲用深不見底的眼神看著,姜郁心里有點發緊,她的舌頭動了動,“你”這個字都自然地挑在舌尖上。
正要吐出時,窗外卻傳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是易軒的聲音。
三人立馬起身,往窗口聚攏。
時間倒回十分鐘前。
易軒哄好被陸之林招惹毛了的謝素素后,開始擔心起自己那個頂著暴風雪離開山莊的大兒子。
“這個傻小子現在都還不見回來,真是擔心死我了。”易軒嘆氣。
易渡死亡,易霖就成了易家的獨苗苗,關系到香火問題,可不能再輕易出什么差錯。
思前想后,易軒有些后悔易霖發脾氣離開時他聽了陸之林的話沒有追出去。
“要不出去在附近找找”謝素素的眼眶還紅紅的,聲音也有點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