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財產誰說的”曾照山皺起眉頭,不滿道。
女村民b往男村民c的方向努了努嘴。
“開個玩笑嘛。”男村民c擺手。
“玩笑可不是這么開的,我哥死了,他花錢買來的女人自然得歸我。”曾照山理直氣壯地說,“我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不由我繼承由誰繼承”
“算盤打得可真響啊。”女村民a嘖嘖著說。
月潭村這地方又偏又窮,村里的男男女女基本上是內部消化,但男人的數量總是比女人多,所以光棍自然也多。外面正常人家的女孩子都不肯嫁到這里,一來二去便只能通過一些非法途徑買老婆。不過村里窮,男人手里沒幾個錢,能買到的貨色自然就次等,基本都是些精神有問題的女人。
對此,村里人還有自己的一套說辭“懂什么智力正常的女人還會想方設法地逃跑,智力不正常的才適合做老婆。”
在數十個被拐賣到月潭村的女人中,陳麗紅也屬于其中的一員。
手臂被扯得疼,陳麗紅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只會啊啊啊地叫著。
“吵死了,快走”曾照山只當這是一件可以使用的器皿,并未考慮到陳麗紅是覺得疼痛才會發出啊啊的聲音。
回家的路上,當陳麗紅被路邊的花朵或是小鳥吸走注意力想要停下時,曾照山就用暴力制裁,幾次下來,陳麗紅學會收斂,看向曾照山的眼神中寫滿了恐懼。
到家后,曾照山立馬就用非法,暴力的方式傷害了陳麗紅。
姜郁作為旁觀的第三者,觸不到摸不著,無法改變歷史,只能顫抖著聲音讓7777切換場景。
這一次,姜郁看到陳麗紅在奔跑。
竭盡全力在山野間奔跑。
她光著腳,踩在被太陽烤得炙熱的土路上,不顧一切地向前飛奔。
跑一段路她會轉頭往后看,盡管看不到人影,她也不敢停下腳步。
一路跑到月潭前,她縱身跳下潭里游到另一側的岸邊,接著屏住呼吸把頭沒入水中。
很快,后面的人就追了上來。
曾照山滿臉橫肉,表情陰狠,嘴里亂咒“這臭娘們跑哪兒去了”
左看右看,看到月潭岸上只有個小男生在玩,問道“野娃子有看到個瘋婆娘路過這里沒”
野娃子搖頭“我剛看見她跑前面去了。”
“吃的不多,跑的倒是快。”曾照山說著又繼續沿著土路跑遠了。
等曾照山徹底走沒影了,憋氣憋到快暈厥過去的陳麗紅才浮出水面大口地喘著氣。
野娃子在岸邊對她伸出手“快上來,躲到高草叢里,他就找不到你了。”
陳麗紅警惕地看了野娃子幾眼,似乎是在估量眼前這個人會否用和曾照山同樣暴力的手法對待她。
或許是野娃子看起來年紀過小,又或是潭里的水太冷,陳麗紅沒堅持多久就爬上岸邊,在野娃子的帶領下躲進了比人還高幾分的高草叢中。
野娃子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的嘴角高高腫起,額頭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露出的手和腿上都有不少淤青。
她的衣服和頭發濕漉漉的,在微微發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寒冷。
“你要不要稍微挪過來一點,我這里更容易曬到太陽。”野娃子小聲說。
陳麗紅搖頭,抱著自己的雙臂不動。
“好吧,”野娃子往太陽的方向看了一眼,“等會兒太陽應該會挪動位置連你也照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