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飛仿佛聽不見她的說辭般,自顧自地說“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不但害死了楊淮,還想來害我,臭不要臉的。要不是你當初出軌還光速和另一個男人扯證,事情會鬧得這么難看嗎還不是你的錯”
“莊飛,兩年不見,你還是改不掉喜歡自說自話的臭毛病。”吳薈蕓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果斷掛掉電話。
“喂喂喂”莊飛不甘心,再次回撥電話。
他已經被拉黑了。
莊飛不甘心就此作罷,他熬著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去d城的高鐵。
不論如何,他都要去找吳薈蕓討個說法。實在不行,就用以前那些照片和視頻威脅她說實話。
前一秒,莊飛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飛速后退的景物,惡狠狠地在腦內進行著邪惡的計劃,后一秒,他的身子僵住。
怎么會
現在明明是白天,他也沒有在臥室里洗澡。
究竟是哪一個步驟出了問題才會導致
那種目光又出現了。
連著兩天沒有接到莊飛的電話,姜郁起了疑心。
按照莊飛那種半大點事就大驚小怪的性格,但凡還活著,就不可能這么安分。
姜郁懷著試探的心思撥通電話,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聽聲音還上了一定的年紀。
姜郁眼皮一跳,假作驚訝“誒這不是莊飛的電話嗎”
“我是他媽媽。”聲音蒼老又疲憊。
“哦哦,阿姨您好,我是莊飛的同事,想和他交接一下工作上的事。”
電話另一頭的阿姨嘀咕道“是嗎阿飛怎么給你的備注是大師啊”
姜郁平時這么叫就算了,怎么連通訊錄里的備注也是這個稱呼。
“阿姨,我們同事之間互相取的外號,您別在意。”
“唉,”阿姨悠悠嘆了口氣,“我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小姑娘,你要和阿飛交接的工作是沒戲了,他已經死了。”
姜郁心道果然如此,但語氣還是裝出嘆惜的意味“嘶怎么會莊飛他的身體不是一直很健康嗎”
“阿飛一直煙酒不離身,能健康到哪里去,”莊飛媽媽清楚自己兒子的秉性,“不過我不知道他竟然有腦梗的病史,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讓他在煙酒方面加以控制的。”
姜郁聽到了熟悉的詞語,忙問“莊飛是因為腦梗死的”
“是啊,還死在了去往d城的高鐵上,荒謬得跟一場夢一樣”莊飛媽媽絮絮叨叨地說起了別的話題。
莊飛媽媽話多,還對陌生人不設防,光是這通電話,姜郁就套出了莊飛的死亡病因,死亡地點和時間,以及莊飛的家庭情況。
對話起始處還能聽出莊飛媽媽的傷心,越往后,她的語氣就越發平和,到了最后邀請姜郁來殯儀館吃席時語氣更是熱絡。
姜郁想,大概是她的生活還有另外兩個優秀的兒子兜底,所以并不是特別擔憂。
掛掉電話后,姜郁大致復盤了一下莊飛昨日的行程。
莊飛應該是不相信她的說辭,執拗地認為吳薈蕓是幕后兇手,通過以前的朋友找到了她現在的居住地,想要坐車過去要個說法。
結果在路上就死了。
死因還是和楊淮相同的腦梗,終究沒有逃脫既定的命運。
莊飛究竟是怎么惹上這個東西的
這個東西究竟是個什么是從哪里來
若真是有肉眼捕捉不到的臟東西呆在楊淮的租房里,先前的兩任租客怎么會平安無事
姜郁把自己的疑問寫在草稿紙上,發現越寫越多,最后糾結成亂糟糟的一團。
正當她愁得要掉頭發的時候,2357給她打了個電話,帶來了好消息
“玩家小姐,你先前讓我調查的東西,有結果了。楊淮租房所占的那塊地皮上,還真的出過一起轟動一時的兇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