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便怒唄,我可一點都不帶怕的。”曹七郎回答。
丁鳳抬著清麗的眼眸看著他,搖了搖頭,柔聲嘆道“你這么厭他,說白了,到底是因為他真的壞,還是為了定國公。”
曹七郎一笑“有區別”
而為了定國公,你到底是為了你異性兄弟夏昭學,還是為了那個當世無雙的夏昭衣
丁鳳很想問,但是她知道這句話不能問出來。
“沒區別。”丁鳳說道,“總之你都是要對付他的,不把他嚇死,你心里不會痛快。”
“你錯了。”曹七郎笑著搖頭,“若是正常的人,哪個會被這些小伎倆嚇到行得正,坐得直,怎么嚇都不頂用的。”
“隨你去吧。”丁鳳嘆著,“只是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別玩的太過火,惹急了他去皇上面前參我們一本,我們可招架不住,敏兒連一歲都還沒有呢。”
想到兒子那俊朗眉眼,和開朗愛笑的性子,曹七郎的心情更好了,扶起丁鳳“這個我有數,有數的,走,咱們回屋,我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回屋我給娘子捶捶肩膀,揉揉胳膊,我們不在這些小事上生氣了。”
“我看你是想看兒子才是真的。”丁鳳又氣又笑的說道。
士兵們舉著火把,連夜沿著山道搜去。
林校尉嚴令隊正們選出幾個人來,給他們綁了粗繩,一路放到崖底深澗去,非得將那些箭矢都給找回來。
大約寅時,才搜尋到第二座峰嶺,一個士兵在下落過程里不慎將火把摔了下去,先是小火,半刻鐘不大就變大了,再飛快蔓延,熊熊燒起。
“拉我”被下放的士兵們慌忙叫道,“快拉我上去”
林校尉大怒“廢物”
拔出大刀,直接砍斷那將火把掉下去的士兵的繩子。
一聲驚恐慘叫,在山谷里回蕩。
睡在遠處的夏昭衣皺著眉頭醒來,看向遠處的火光與崖上的火把。
這些人,瘋了嗎。
“怎么辦,怎么辦。”
山坡下的土地斜廟里,一個身影來回走著,雙手揉搓,嘴巴里面自言自語。
旁邊的護衛和兩個陪行奉茶的俏麗丫鬟低著頭,沒有說話。
過去好久,屋外土院傳來動靜。
不等手下進來通報,靖安侯奪步奔了出去。
“怎么樣,尋到了沒有”靖安侯忙問。
林校尉下了馬,喊了“侯爺”后搖頭“暫時還沒有。”
“廢物”靖安侯氣的甩袖,“要你們什么用,連只鳥都尋不到”
“侯爺你別急,”林校尉道,“還有十七支箭矢沒有找到,可能在那十七只鳥兒身上,只要不讓它飛出去就行了。”
靖安侯皺眉,想了想,仍是不放心“不,不行。”他抬起頭,“不看到那字條我睡不好,一定要去給我找到,找不到最先死的人是你們”
“可是侯爺,那山里好多河道和深澗,要是那鳥掉里面去了,那我們”
“我不管”靖安侯暴躁的怒吼,“一定要去給我找到一定要”
土地廟在河道村外,附近十里八鄉,魚米富饒。
這一片雖然人少,不遠處的幾個村戶卻也能聽到靖安侯這喊聲。
一個時辰后,這吼聲傳到了西桃鎮上。
“哈哈哈”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年輕男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還真去射鳥了”
“是,派了三百多人去的,通往盤州壽石那邊的官道也被他封了。”騎馬趕回來的手下說道。
“哈哈哈,我不行了,這個陶岱卓,哈哈哈哈”男子笑得抬手擦淚。
旁白的侍女們也笑出了聲音。
“倒是可憐那些小鳥了。”年輕男子做出輕嘆的模樣,卻沒能堅持多久,又忍不住大笑,接著說道,“你去傳消息出去,就說水里游的也有可能,還有,要提到朝廷暗中派了官員和天榮衛來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