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賴我們,干我們屁事。”一人說道。
“我們將軍喊抓的,沒轍啊。”坐在宋傾堂身邊的人笑嘻嘻的說道。
“也是,”宋傾堂點頭,“不過聽說早上好像被抓到了”
“什么早上,”最胖的一人笑道,“是早就抓到了,早上才發現這個女童就是那妖童,可把我們將軍給樂壞了。”
“這樣子啊,”宋傾堂說道,暗罵一句難怪好幾日都沒見到那死丫頭了,又笑道,“對了,那女童犯的到底什么事,被你們給這樣驚天動地的找,我怎么都想不出一個小黃毛丫頭能掀什么風浪出來。”
屁,怎么可能會想不到,宋傾堂心里真想罵娘,那臭丫頭的本事他怎么會不知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也不知道哪學的腳下功夫,真要是遇上功夫不怎么樣的人,絕對能被那丫頭戲弄成猴子。
“說來就邪門了,”一人放下酒碗,“真要說起來,估計你都不信呢。”
他便將那夜垂方莊的事情慢慢說出,旁人跟著補充,其中加點道聽途說的鬼怪之言,把宋傾堂說的半信半疑。
其他的宋傾堂絕對不信,比如所說的她躲在棺材里面,忽然跳起來,對抓她的士兵咬過去。
看阿梨干干凈凈的樣子,那些汗臭味的手,她會用嘴巴咬
但是可以確認的是,阿梨真的去過垂方莊,真的去過那放著棺材的偏殿。
想到之前街頭放口棺材的事,的確吊詭,人心惶惶了好一陣,但那件事情也可以確認跟她無關了吧,真要跟她有牽扯,她還跑去垂方莊看個什么
“真嚇人,”宋傾堂說道,“也好,抓到了就成,那就不提這個嚇人的玩意兒了,咱說說別的,最近出的幾個稅制,你們聽說了沒,你們誰家里有田的,我有幾個小道消息要說”
“好好好”
“宋二哥你說說看”
大家很快轉移了話題。
聊到很久,外邊天色漸黑,中間因為沒酒沒菜了,還專門令人去買。
眾人感嘆還是京城的日子舒坦,不當值就自由自在,胡鬧去玩,不然在前線軍營里,別說聚眾嬉鬧,便是躲起來偷偷喝酒被發現,都要軍法處置。
宋傾堂起身離開,一人起來要送,宋傾堂擺手說不用,獨自一人走出來,到庭院后,他的眼眸變得清明,先才的醉意都消失了,就黑黝黝的臉頰還浮著點紅暈,兩種顏色搭著,像是被曬傷了一樣。
斜月沉沉,落了滿目清影。
宋傾堂出來后沒有往來路去,而是繞了個彎,朝前衙的小路走去。
這條路非常僻靜,鮮少有人來,遠處月華光影明亮,此處卻恰被兩旁高墻所擋,漆黑一片。
宋傾堂走著走著,心里忽生心煩,停下腳步看著前方高墻間筆直的一條路。
高高的墻幽黑森冷,像是一雙冰冷的眼眸,可憐的睥睨著行走的人。
京城真煩,宋傾堂皺眉想著,還是北境好,平原開闊,民生豁達不羈。
瞧瞧那群在沙場上還有個人樣的兄弟,回來到這燕云營,就變的跟個兵痞一樣。
不,在被抽調去北境時,他們本就是這燕云營的兵。
煩,真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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