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將。”近衛上前說道。
“二十個嘴巴子,”宋傾堂看著那個婦人,說道,“你親自動手。”
近衛看去,停頓一下“打女人”
“下手要重,”宋傾堂說道,“老子一夜沒睡,脾氣暴躁,忍她很久了。”
近衛點點頭,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數個少年從那邊而來,站在士兵外面沖宋傾堂揚手。
宋傾堂看去,掃了眼后便收回目光。
這幾個少年面色蒼白,都是騎馬奔來的,是京城各大官胄子弟,不少是從小跟著他廝混的。
“郎將,”身后一個手下看著那邊,忍不住說道,“他們”
“我連親爹都不認,”宋傾堂冷冷道,“他們愛找誰找誰。”
一旁耳光扇得清脆響,二十個很快結束。
少年們看著那被抽出血來嚎哭的婦人,再看著打完耳光回去的近衛。
“二郎怎么不理我們”
“二郎這是要干什么東平學府不給進,連我們都不理了”
“是不是要發生什么事了”
“可我們今夜來此,不就是因為發生了的那些事嗎”
少年們你一句,我一句,皆在彼此眉眼里望見不安。
今夜來此,因街上那些暴行,因青山書院,因他們不少人的父親在朝為官,此時困囿于宮墻。
天色漸漸由黑轉向墨藍,來這的人越來越多,其中有許多身著華服的少年和大家千金,宋傾堂在這里還看到了自己不怎么親近的堂妹,五娘宋玉亭。
火光通明,照亮每個人的面孔。
宋傾堂一概都不理會,繼續守在原地。
寅時二刻左右,一個士兵從前邊騎馬奔來“郎將”
宋傾堂心下一沉,大步走去。
士兵快速從馬上躍下,低聲說道“來了好多人真的來了是宣武軍”
宋傾堂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辛苦。”
來的比想象的要晚很多,他甚至還抱有僥幸,以為不會來了,或者是瞎傳的謠言。
宋傾堂抬頭朝前面的雪地看去,握緊手里的長槍,說道“都打起精神來”
“是”眾軍士應聲。
前方是淮周街口,過來時會經過郭府門口。
郭府今夜并未點燈,幽光里,眾人漸漸看到了先行的宣武軍。
沒有燈火的大雪暗白暗白的,那些遲來的宣武軍們望著這邊的淮周街,俱是一愣。
比起青山書院的安靜,東平學府幾乎是擺好了陣仗在等他們。
雖然事先已有預想,畢竟青山書院出事,東平學府不會不知情,只是這陣仗,太過出乎他們意料。
宋傾堂容色緊繃,冷冷的看著他們,待他們快走近時,宋傾堂握著手里的長槍,大步走上前去,揚聲叫道“來者何人”
剩余的兩個近衛彼此看了一眼,歲數略大的那一個上前,高聲說道“你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