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
有什么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在橫沖直撞。
伏黑甚爾看到了“自己”的過去,看到了那個被禪院家嫌棄的童年,看到了被推入咒靈堆中的絕望。
他
那個時候
離開禪院家
既然那個家族不喜歡他,那他也離開禪院家好了
伏黑甚爾大吼著,想要呼喊記憶中的那個自己,但是對方依舊加入了軀具留隊,依舊成為了禪院家的護衛之一。
直到在壓迫中一點點扭曲,這才終于選擇了離開家族。
為什么之前不離開呢
伏黑甚爾狂吼著,質問著從前的自己,明明有機會離開的,明明那個時候離開也沒關系,就算在外面討飯也比在那個完全沒有人情味兒的家族好多了
可是,他依舊沉淪在那里數年的時間。
離開家族的第一天,他遇到了琴酒。
“禪院,你以后想做什么”
兩人在鐵籠中相遇,他們被人拐賣進了一個培養殺手的基地。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做個殺手”
“你喜歡殺人嗎”
“不,我只會殺人。”小小的孩子說著,用藏起來的玻璃碎片割破了看守的喉嚨,爾后從牢籠中逃了出去。
一群孩子跟著他一路逃亡,那個時候的禪院甚爾還很冷漠,不停有伙伴倒下,他的腳步卻未曾停頓哪怕一秒。
琴酒也是那些孩子中的一員,當時他還不叫琴酒。
“禪院,你跑錯方向了”
“不,黑澤,這就是我要去的地方”禪院甚爾一路跑一路殺,直接殺入了基地的大本營。
他會殺人,但是還不夠。
他要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來,像他這樣卑微的沒有任何咒力的人,想要活下來就必須變得更強,更加強
“喂,你是這里的首領嗎我要在這里進行特訓”明明只是一個孩子,卻以平等的氣勢同基地的首領對話。
最后
集裝箱內,打了個盹的琴酒猛地睜開了眼睛。
周圍的一切盡入眼簾,沒有逃竄,沒有鐵籠,沒有當日的戰戰兢兢。
他自嘲一笑,真是的,又夢到那場荒唐的“逃亡”了。
一直逃亡到對方的基地深處,伏黑真是他見過的最愚蠢的家伙。
但是他活下來了。
每每想到過去琴酒都不由感嘆,伏黑甚爾不但活下來了,他還在訓練結束之后成功脫離了基地。
“做個自由殺手不好嗎干嘛還要加入那個破組織”
在琴酒加入黑衣組織后,伏黑甚爾曾這樣不屑過。
那個蠢貨,到現在都沒發現嗎
當時的那個殺手培育基地,根本就是黑衣組織的人才培養基地
不加入的話
“你當誰都像你一樣嗎”琴酒疲倦地自言自語,再次閉上了眼睛。
那樣的伏黑甚爾,豈止萬中挑一
“琴酒先生。”集裝箱的門被打開,正午的陽光斜射而入。
琴酒抬手遮了遮,從縫隙望去,就見一個頭戴帽子身穿厚重大衣的少年正站在門口。
“你是誰”琴酒已經摸上了腰間的。
“請不要緊張,在下費奧多爾,是伏黑先生的朋友。”費奧多爾緩緩走了過去,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我此次前來,是希望可以和琴酒先生達成合作。”
聽說是伏黑甚爾的朋友,琴酒沒有將槍口對準對方,語氣卻依舊冷淡“出去。”
費奧多爾不聽,只繼續說道“您也希望為伏黑先生報仇吧”
聽到這話,琴酒的眼神一瞇,第一次正視這個年幼的不速之客。
港口afia,地牢。
“被關在這里的感覺如何”森鷗外站在地牢中,凝望著自己的弟子。
太宰治的雙手被手銬束縛在身體兩側,聽到這話嗤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那個織田作之助是什么人我以前從沒見你帶過保鏢。”
聽到這話,太宰治終于給了森鷗外一個眼神。
由冰冷的殺意淬煉而成的視線宛如一根鋼針,宛如要朝著森鷗外的眼珠直刺而去。
“你在生氣”為什么
森鷗外不太明白,他只是稍微提及那個人,按理說太宰治不該對他有如此大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