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校的路上路過宣傳欄,優秀校友的喜報換了一撥又一撥,最后優中擇優,剩下來的都是特別厲害的人。祁燃當年雖然沒有參加高考,但他作為那一屆老師的心頭寶,名字也印在了第一梯隊。
徐知歲視線緩緩掃過去,依稀還能找到幾個熟悉的面孔,只是時隔太久已經記不清名字,只怕在路上擦肩而過也認不出來了。
看著看著,她的眸光暗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回過頭問祁燃“你知道我青春里最遺憾的事是什么嗎”
祁燃看著她“大概是,沒能和我有一張完整的畢業照吧。”
“你怎么知道”
祁燃沉了口氣,“因為這也是我的遺憾。”
婚禮日期在兩家人多次商議之后,艱難地定了下來,時間定在國慶節的第二天,正好親戚朋友都有時間赴宴。
至于婚禮地點,左思右想最后還是定在了帝都,祁家的人脈幾乎都在這邊,而徐家的人際關系相對簡單不少,在哪辦都一樣。
徐知歲工作太忙,醫院月底又有考核,籌備婚禮的事心有余而立不足。反倒是祁燃,在忙完一個新項目之后有了很長一段休息的時間,主動承擔起操辦婚禮的大小細則,讓她安心工作。
策劃方面有秦頤,婚紗由祁柚負責幫她設計,就連喜糖和請帖都有周韻幫她操心,徐知歲也樂得清閑,心安理得地做這天底下最輕松的新娘。
“徐醫生,門口有人找。”
午休時間,小護士敲門這樣提醒。
徐知歲道了謝,將手上最后一份病例歸檔,起身,走了出去。
如她所料的那樣,這個點會來醫院找她的除了秦頤不會有第二個人
自從徐知歲把普外科那位楊大帥哥的微信推給她,兩人搭上話之后,秦頤時不時就找借口往他們醫院跑,明面上是說來瞧她這位好閨蜜的,實則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看見她悻悻地倚在樓梯口,徐知歲雙手插在口袋,不緊不慢地走過去,不冷不熱地調侃“哪陣風把秦大美女吹來我們心身科了”
秦頤蔫嗒嗒掃她一眼,也不跟她生氣,有氣無力地提起一杯奶茶,舉到她面前,“請你的,喝不喝”
“良心發現了不遠萬里過來就為了給我送杯奶茶。”徐知歲接過,插上吸管吸了一下,入口一片冰涼。
秦頤面無表情地說“不是,本來是給楊靳買的,可我等了一個中午都沒見到他的人。”
徐知歲“我就知道這種好事哪里輪得上我。”
秦頤嘆了口氣,趴在走廊的扶手上,曲著手指插進頭發里,不知道想到什么,整個人抓狂到不行。
“你還說呢,我就沒見過這么難啃的硬骨頭,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嗎他怎么軟硬不吃啊”
這些日子她什么招數都用了,可這位楊醫生就是塊萬年不化的大冰山,難搞程度直追當年的祁燃,偏偏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因為一張照片就把自己陷進去了。
聽她這么一說,徐知歲也有些于心不忍,到底是自己閨蜜,不愿看她受傷。
她轉動著奶茶上的吸管,解釋“當初給你看照片的時候,他也才剛剛轉來我們醫院,我只覺得他長得還不錯,性格也不是很了解。這件事是我草率了,要不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