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看到那張紙條了,可他還是選擇失約,沒有一句解釋地讓她孤零零在茶餐廳從白天等到黑夜。
回憶的閘門被轟開,痛苦卷土重來,那樣卑微地愛著一個人的感覺,她不想在體驗第二次。
即便他現在后悔了,也的確想認真彌補,可曾經留給過她的冷漠和絕望就能當做沒有發生過嗎
她覺得自己真的讀不懂祁燃,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他
到達辦公室,謝成業和兩位身穿制服的警察正在里面等她。其中一位年長些的民警詢問她事情發生的全過程,另一個在旁邊認真做著記錄,徐知歲一五一十地陳述。
末了,民警說“季永貴現下已經被我們以涉嫌故意傷害罪逮捕了,但他堅持要再見你一面,說是要懇請你的原諒,你怎么想”
徐知歲漠然搖頭,“我不想見他,請檢方按照正常流程起訴他。”
送走警察后,謝成業單獨留下安慰了她幾句,可沒多久副院長又帶著兩個扛著話筒和攝影機的記者進來了,說是要對她進行簡單的采訪。
網絡時代,所有消息都傳得很快。早上那驚悚的一幕被路過的網友拍下傳到了網上,才幾個小時,事件已經傳得全網皆知,還因此上了熱搜。
好在視頻里人的面容都是模糊的,否則以祁燃的身份,怕是又要在網上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徐知歲本不想接受采訪的,但謝成業說或許這次事件能讓更多的人關注到抑郁癥這個話題,傳開或許并不是壞事。
徐知歲想了想,最終答應了媒體的請求,唯一要求是要給她的臉打碼,否則媽媽看到會擔心。
就這樣一直忙到下午快下班,徐知歲才有了自己喘息的時間。
保安將她的包送了回來,里面東西都沒少,就是皮革表面磨破了幾道劃痕。
她找出手機,里頭有幾個未接電話,是謝成業和其他幾個同事打來的。最近一通是謝書毓打來的,想必是從他爸爸那里得知了她出事的消息,打電話來詢問她的情況。
徐知歲給他回了過去,沒響幾秒就被按斷了,過了會兒他的微信就傳了進來,說自己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得知了今天早上的事有點擔心她,問她今天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晚飯。
徐知歲想答應,可那個“好”字明明已經打進輸入框里了,發送鍵卻怎么也按不下去。
她想到了祁燃。
他今晚是要住院的,不知道傷口還疼不疼,有沒有胃口吃東西。
他助理應該過來了吧聽名字感覺是個年輕男人,不知道夠不夠細心,能不能照顧好病人。
他畢竟是為保護她才受的傷
想到這里,那條消息更加發不出去了。
她按了刪除,然后重新編輯不好意思,我今晚有點事,我們下次再見吧。
消息發出去之后很快得到了回應,很慶幸,謝書毓并沒有問她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撒,換做我們祁總要是知道歲歲出事了還沒接電話,還開什么會還敢掛電話不存在的,速度140邁直接飚到歲歲面前。
敲黑板26號的更新還是在早上9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