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葉茂吐舌“我就話趕話說一說,我可沒那么混蛋砍貓的頭還剝皮”
真是說誰誰就來了,四人剛跑出村口八卦圈沒幾步路,就看到前邊站著一個婦女。
女人正是錢桃花的老子娘,此刻一雙綠豆眼眨都不帶眨,直勾勾地盯著四人看,看到香茶腳上那雙淺綠色涼鞋,女人瞳孔蹭得變大,跑過來蹲在那就像沒見過人走路一樣使勁看。
“哎呦哎喲,果真發了家啊,連洋鞋都穿上了。”
這話酸得人牙后跟都喊疼。
香茶下意識的并齊腳,拉緊錢火狗的手“舅舅”
錢火狗腳用力一蹬,地上的土灰飛的到處都是,趴在地上的女人啊的一聲尖叫,捂住眼睛“錢火狗,你找死啊”
錢火狗冷著臉“好狗不擋道”
女人一噎,爬起來去扯香茶的手,香茶麻溜地躲到錢火狗身后。
眼神里充斥著反感“我不要你牽我,你偷我家的兔子,你是壞人。”
錢桃花老子娘本打算笑哄下香茶,兩個男孩大了不好套話,小的肯定行,沒想到小的更不好忽悠,連碰都不讓她碰。
趙葉茂對這個繼外婆可沒好臉色,正好看到大隊長錢余的身影,當即喊道“錢余叔”
錢余朝這邊看過來“這不是枝繁葉茂嗎咋了,從城里回來拉”
趙葉茂點頭,和錢余拉家常“叔,最近我家里忙,不知道我家自留地里的紅薯種好沒”
一說這個,女人一下癟了氣。
錢余瞪了眼女人,呵斥道“還不快去種,趙家今年秋天沒收到兩籮筐紅薯,我就直接把你還有桃花的工分折給趙家。”
女人臉霎時變了色“兩籮筐趙女婿那地干的很,收一籮筐都難”
錢余“誰叫你剝貓皮偷自個女婿家的兔子你有臉做這種不要臉的蠢事,我就敢把你家的工分折給趙老三”
見錢余板著臉說第二遍,女人哆嗦了下嘴唇,暗咬牙齦往瑤山生產隊的方向走。
錢余問了幾句有關趙枝繁治療的事就走了,臨走前也像前頭大娘一樣,沖趙枝繁嘆氣。
“你小子小時候說話沒問題啊,咋后來突然嗓子壞了”
趙枝繁垂下腦袋,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推開錢家院子的門,錢桃花正坐在院子大樹下家納鞋面,紅艷艷的鞋面勾得趙葉茂不屑地呸了聲。
自從錢杏花病逝后,錢桃花每年都會給自己做雙新嫁娘鞋子。
以前趙葉茂沒覺得什么,可自從知道錢桃花想要做他后娘,趙葉茂就覺得惡心至極。
五年前就開始做新嫁娘鞋,這壓根就沒想過他娘病會好,甚至覺得他娘一死這女人就能嫁進趙家。
看到進院的幾人,錢桃花忙將鞋放下,笑容滿面走過來。
“咋來不說一聲”
又看向趙枝繁,一臉憐愛的關心“病好了沒可以說話啦”
趙枝繁直接無視,抬腿進到錢火狗的屋,錢桃花的笑容頓時僵住。
趙葉茂哼了聲,跟著進屋,順便還牽走了瞪著錢桃花不放的香茶。
要問香茶最討厭的人是誰
江綾雅,宋秦,美玉這些人都要靠邊站,一看到錢桃花,香茶就跟炸了毛的雞一樣,如果可以,她想長出雞嘴用力啄錢桃花的腦門。
香茶這人記仇著呢,當年錢桃花誣陷她往兩個哥哥的粥里撒石子的事她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說起來,兩個哥哥之前對她冷漠極大原因是因為錢桃花在趙家胡咧咧,造謠她是氣死桃花娘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