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衛所的人先來,”魏勛發狠道,“我們還有機會。”
“魏勛,莫要意氣用事,”嚴顏搖頭說道,“你自幼回京,不知道謝家深淺。我父親反復跟我說過,謝家用兵,鬼神莫測。我們掌京衛不足一年,鎮國公手下的兵,你覺得他用了多少年”
是的,他們掌兵不久,且又趕了一夜的路。魏勛為之語塞,只得默認了嚴顏的計策。
嚴顏上前叫陣,謝石安心知兄長嘴拙,出陣上前,口角上只怕吃虧。
徐婉如慢慢后退,退到隊伍中間,讓將士們團團護衛了起來。謝古蟾在對面看見,只以為徐婉如害怕倒戈相向,先找了安全的地方躲著。
嚴顏虛晃了幾下,就退下換了魏勛。
“嚴顏小兒,你們搞車輪戰啊,”謝古蟾大喝一聲,“三弟退下,我來。”
謝石安退到一邊,替謝古蟾壓陣。他對徐婉如手下的這兩人十分了解,嚴顏是嚴家一手培養的將門子弟,懂兵法,懂布陣,懂糧草,武藝也不錯。可是魏勛,卻是嚴顏的對立面。他自小跟著母親寄居京城,沒有任何人教他兵法武藝。可是偏偏這樣的魏勛,卻學了一身極其出彩的武藝。可以說,謝三看嚴顏,能夠看的一清二楚,對魏勛,他卻始終有些看不透。心知魏勛武藝高超,謝石安多少有些擔心兄長,就看的頗為仔細。
在嚴顏撤下的時候,徐婉如已經悄無聲息,帶了一隊人馬,反抄到謝家隊伍的后面。
謝松畢竟有些年齡了,這會兒正坐了塊石頭上歇息。謝輕塵站了謝松身邊,孔氏身邊坐了謝飛雪和謝飛霜兩個女孩。姬妾們隨意散坐,皆是疲憊不堪。只是這些人的外面,卻圍了幾圈將士。
徐婉如看準謝松,吩咐左右停下腳步,攢成一支隊伍,只沖著謝松和謝輕塵而去。
謝家的軍士經年作戰,雖然慌張了一下,倒是立馬反應過來,上前支援去了。
徐婉如仗著潘知遠的法珠,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直撲謝松而去。
誰想謝松卻拔了劍,朝著徐婉如直刺了過來。
徐婉如在海山之時,本就沒怎么用心練功。潘知遠的外掛,讓她幾乎不用費力,就能輕松擊敗他人。以至于下山之后,徐婉如才知道,自己只是借了二師兄的光。等潘知遠再無法庇護她的時候,師傅又帶了個法珠與她。
徐婉如憑了法器,雖然騰挪躲閃十分靈便,可是手上的功夫,的確不怎么樣。與謝松兩人打的一來一往,誰也沒有占了上風。
這會兒后方遇襲的消息,已經傳到陣前,謝石安立馬帶人來救。徐婉如若是再不退,只怕自己反而要落入謝家之手了。
徐婉如無奈,只得朝著謝松投出匕首,順手抓了謝輕塵橫在馬上,帶人急急撤退。謝輕塵被小傅氏養的手無縛雞之力,終日只跟著傅家子弟讀書習文。雖然會些君子六藝的騎射,卻如何擋得住徐婉如。
小傅氏見兒子出事,大喊了起來,卻見什么東西,朝著謝松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