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公主雖然讓人緊閉府門,不許忠順府的人隨意外出。可是鄧太后不是肅宗生母的閑話,也傳到了徐家。
“母親,您就說是不是吧。”徐錚聽了傳聞,趕來萱園,急匆匆就找燕國公主問個究竟了。
丁夫人也跟著徐錚來了,她的心中自然也是有些好奇的,只是,有些話,卻不是她一個做媳婦的應該問的。
燕國公主看了一眼面前的兒子和媳婦,徐錚的眼里滿是好奇,隱約帶了些幸災樂禍的惡意。而丁氏,雖然看得出好奇之心,面上卻掩飾的較好,表情更是無可挑剔,與往日前來問安的模樣,相差無幾。這么多年,也算是磨練出來了,燕國公主看著兒媳,心中頗為滿意。
丁夫人見婆母臉上微微有了一絲笑意,心中也明白了幾分,燕國公主究竟是怎么打算的。眼下最有資格證明肅宗和鄧太后之間關系的人,就是忠順府的燕國公主。或許,眼下就是徐家的機遇啊。想到已經做了世子的繼子,丁夫人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幼子,或許,他的機緣就在這一次了。若是得了肅宗看中,日后何愁沒有封爵的機會。
宋嬤嬤見徐錚迭聲催問,只好上前扶著他坐下。
“宋嬤嬤,”徐錚見母親不回他,就轉頭問起了宋嬤嬤,“當年的事情,母親也跟你說過的,對吧。當時她和鄧太后,的確是分開了,對吧”
宋嬤嬤雖然是燕國公主的陪嫁侍女,可是對大同老家的事情,也不是事事清楚的。燕國公主喜歡顯擺,年輕的時候常常與身邊侍女說自己的往事,說自己當年是如何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條紅纓槍耍將起來,水都潑不進來,幾十個好手都近不得身。
至于為什么要她一個弱女子上戰場呢,燕國公主總要說起鄧太后當年兵禍中生產的事情來。當年的細節如何,她雖然沒有說的十分準確,對自己的英武,也夸大了不少。可是大概的過程,卻是沒有說錯的,她跟鄧太后,的確是分開了。而這場兵亂,也起的莫名其妙。
只是如今,時勢變遷,鄧太后也已經作古,該怎么與世人去說,燕國公主心中,早有定論。只是這個天大人情,應該讓誰去送,如何去送,才顯出她這個姑母的情誼來,這一切,才是燕國公主需要仔細思量的地方。
“嬋娟,”燕國公主吩咐道,“取我的頭巾來。”
徐錚一愣,也不知道他母親為何突然間說什么頭巾,不知道他正說這么要緊的事情嗎。
宋嬤嬤跟陳嬤嬤對了個眼神,就退下了。她們兩人追隨燕國公主幾十年了,徐錚聽過的故事,她們更是聽了無數次。對這次對事情,她們早已經猜中燕國公主的打算。這會兒公主吩咐,兩人都是心中松了一口氣,公主果然有胸襟。
不一會兒,宋嬤嬤就取了塊暗紅色的頭巾出來了。
丁夫人看了一眼,心想這頭巾倒像是武將家的女兒們,為了騎馬方便,經常裹頭的那種樣式。看這顏色,當年應該頗為鮮艷。
燕國公主接過頭巾,緩緩地展開。
徐錚湊上去一看,只見這頭巾上面斑斑駁駁,有些暗色的污漬。
“這些,莫不是血漬”徐錚雖然是個紈绔子弟,可是這血跡斑駁,他多少還是認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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