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容裳望著眼前這雙因被光輝侵染,而泛起淡淡一層金光的眼眸。
不禁癡癡笑了。
他是誰
這是發現他和之前的何悠悠不同還是單純沒把他放在心上
合著他說了那么長時間的話,屈尊回他也只是因為他太過聒噪
容裳用舌尖頂了頂腮幫,片刻在她依然保持耐心望來的情況下,輕咳了一聲。
宿舍床位上都有寫了各自的名字,他是要介紹真實的自己,還是頂替她人的名字。
要是用著何悠悠的名字,自己刷的好感可不就平白給別人做了嫁衣嗎
容裳有些猶豫,稍后輕勾嘴角,壓著嗓子回道“云想衣裳花想容。”借用了李白為楊貴妃寫的其中一句詩,不知是說自己的名字還是借此贊美眼前的人。
她的長相一向色彩濃郁又透著沉靜的韻味,就像是復古油畫里讓人鑒賞的美人。
然而,眉眼間不經意流露的脆弱,好似被狂風暴雨擊打過一般,竟顯凄厲又驚艷得讓人移不開眼。
白姝妤黛眉微蹙,半垂著眼沉思了好一會,重新掀開眼皮去看他。
容裳一直雙眸定定的看著白姝妤的反映,見她重新望了回來,嘴角的笑容越發濃厚了。
“姓容,名裳。”會取裳這個字,也純粹是母上大人在生他出來之前以為肚里懷得是女孩,再加上她孕期胃口很好,更肯定他定是一個肉嘟嘟又漂亮的女孩紙,關于名字腦光一閃,就想到了李白的那首詩,便取了裳字。
容裳直接將名字說了出來,心里莫名有些激蕩。
她聽了會是什么樣的反映
認為舍友身體被外人靈魂占了還是覺得他只是舍友的第二人格
真是期待呢。
可惜,眼前這名被他熱切關注的人,聽了也就思考了一秒鐘便重新偏過頭繼續畫未畫完的畫。
這是被她記住了還是渾不在意。
容裳眉頭微挑,在旁靜靜看她作畫。
畫的輪廓已經出來了,莫名覺得熟悉。
容裳抬頭看了看陽臺外的景色,再看了看畫架上的畫。
e,入目的色調全是暗黑系,與后山的姹紫千紅完全不同。
用色大膽,很有自己的想法。
容裳也就夸贊了出來,不過見她又沒什么反映,只好抬手摸了摸鼻頭。
午后的陽光漸漸有些熱人了。
每到這時候,容裳無比懷念自己的短發,雖然他現在也酷酷的把頭發都扎在了腦后,但長頭發多少還是有些熱的。
嗯對了。
容裳看著披散著頭發在認真作畫的白姝妤。
想了想,便立刻回了屋。
可是他就只有一個黑色的發繩,就綁在自己腦后,不知道何悠悠還有沒有多余的。
當然,他肯定不會隨便翻人的柜子。
想著也就拿出手機給何悠悠發了條信息。
容裳你有多余的發繩嗎
對面那頭又是秒回。
何悠悠有有有。
何悠悠是大神用的發繩斷了嗎其它的發繩都在我桌上的第二格小抽屜里。
何悠悠只要大神別剪我頭發,我多少發繩都給你orz
容裳看了,上前去拉何悠悠桌面上的小抽屜,果然看到了那里有一沓,什么顏色都有。
他糾結了好一會,最終拿了一個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