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謝了。
道謝完便把手機擱回了口袋,沒再理何悠悠后面發來的消息,直接邁步走向陽臺。
“妤妤,現在溫度有點高了,我給你扎下頭發。”
也不知最近走的什么運,他才剛說完這句話,就起風了。
宿舍樓面朝后山,一起風,涼快得很。
但容裳也懂得為自己挽尊。
“風大,把頭發扎起來比較好,免得吹到畫板上不僅要洗頭還影響你發揮。”說完便試探的伸手。
白姝妤好像不喜歡別人觸碰,在他一靠近便下意識后退。
“大家都是女孩紙,你在害怕什么”容裳面不改色的撒謊。
白姝妤聽了,看著沾了顏料的小手,遲疑了一會,也就這么一會,容裳便主動上前替她扎頭發。
她的頭發養得很好,烏黑順滑,他光是將其抓起也費了好多時間,更別說好好給她扎呢。
當然在這綁頭發的途中,容裳也明顯感覺到前面這人的僵硬,原本作畫的手都停頓了下來。
容裳只當不知道,心情頗佳的捋了捋她的秀發。
只是簡單把頭發都順到背后,再用發繩綁一下,都被他花了好長時間才弄好。
綁好了還依依不舍,甚至還問“會不會綁了太緊了要不要我給你重新綁過”
“不會。”
聽到她輕聲回了二字,容裳低聲笑了出來。
這是多抗拒才一掃之前的愛答不理,脫口就應了。
容裳能如何,只好依她,就此放開她的頭發。
他稍微離開了一些,她那僵硬的身子頓然放松了下來,而握筆的手也開始繼續作畫了。
容裳一邊笑笑地看她,一邊還抬手湊到鼻尖。
香香的。
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蹭一下洗發水。
不過在得知妤妤的小弱點后,容裳便又蹭鼻子上臉,問“妤妤有空的時候能跟我對戲嗎”
見她不回,容裳邁開步子向她靠近一點點。
果然。
“我不會演戲。”
容裳以手握拳抵在嘴邊,肅了肅面上那絲毫掩飾不了的笑意,認真凝視著白姝妤的臉,回道“妤妤本色出演便好。”
白姝妤側頭望了過來。
容裳看著白姝妤的眼角被陽光照得分外耀眼的淚痣。
突然發現,她的妤妤跟危險關系里的妤妤,描述得十足十的像。
本想開口跟她模糊一下劇名,講大致劇情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
莫名的,心里總覺得這里有什么關聯,可是抓也抓不著。
危險關系的作者,看來他也是要見一見了。
除了這二者可能有什么關聯外,他也不好跟她說這種強制愛的小說劇情。
說什么她像劇里的妤妤,那個從十五歲起就被母親帶到南家,因她全身每個地方都長得格外符合南家繼承者南潮的審美觀上,就被他單方面宣布看上了。
起初表現還不明顯,然后便限制她交友情況,最后還在她成年當天就強行占有了她。
因為南家家世顯赫,地位尊貴,她母親還在戰戰兢兢得經營善良賢惠的后媽,什么忙也幫不上,也不好開口,也養成她柔弱不懂反抗的性子。
本以為高中畢業可以遠離此地,前往國外留學。
事實上,機場一綁,就有人頂她名出國。
而她被激怒的南潮囚禁到他私人別墅,好好疼愛了一番
容裳越是回想那劇情,喉嚨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