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光一轉,白姝妤所身臨的臥室卻是一個透著壓抑瘋狂的白色世界。
為何這么說,只因臥室是通篇的白,無論裝潢還是家具擺設全都是白色,全白的裝修給人感覺是整潔沒錯,但沒有任何其它顏色輔助的白色,執著得有些過于病態了。
這么病態執著,無疑是顧澤生的家,只是看得久了,白姝妤心里都有點不太舒服了,不過心里的這點不舒服很快被自身轉移了視線。
因為此時此刻的她身上是光溜溜的,什么衣服都沒有穿,意識到什么的白姝妤,小臉忽然漲紅,她雙手抓著單薄的白色被單抵在胸前,掃了一下四周,依然沒有看到她的手機和衣服,于是目光很快鎖定在不遠處的大衣柜上面。
反正都這樣了,借用一下衣服不過分吧。
她抓著床單披在身上,正想下床,卻發現自己渾身軟綿綿的,不但沒什么力氣,長時間未進食的肚子更是餓得嘰里咕嚕的。
她忍著饑餓,赤著腳,來到大衣柜前。
費了老大力氣打開,卻發現衣柜是空的。
她不死心,再去打開另外一個,依然什么也沒有。
住下的這間房是客房嗎怎么一件衣服也沒有,只是現在倒也沒功夫想這些了。
白姝妤把白色被單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好了后才踩著冰冷的地板,往外走。
一路走出去,白姝妤心里沒別的想法,有的也是顧澤生一定有大病。
房客全白,出來后的裝修也是一致,也不知道他從哪里來的精力,怎么能嚴謹到每個家私每個用品都沒有出現過白色以外的顏色,直到她看到坐在客廳里,背對著她不知道做些什么的顧澤生后,她大概就知道,可能只有他身上的衣服沒有苛刻到全白了,還有頭上那玩意也是。
就在走向他的那一小段路程,白姝妤還有心思去想他要是整個人全白會是什么模樣,會不會就跟隱形人似的,直接就可以隱形了她的天馬行空就被他轉過身的那一刻給打壓下去了。
這次他身上穿得是白襯衣,只不過襯衣的扣子并未好好聽話一一都扣得嚴實,也未聽話的將衣擺塞進黑色的褲子里去。
他襯衣前幾顆扣子都沒扣上,隨意開敞著,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和性感的喉結,配著他那清冷的眉眼,莫名感到色氣又紳士。
白姝妤捏了捏被單,不知為何,明明他的眼神并未有任何情緒,但白姝妤總感覺他好似有透視眼一般,將被單下的她看得一干二凈。
她有些不太自在,只在離他有一米遠的地方停下。
雖然是站著,也算是居高臨下的俯瞰他,可心里卻不知怎地,氣勢短了一截,此刻在面對顧澤生,比之前在面對這窒息般裝修空間時,還更甚讓她有想飛快逃離的感覺。
特別是在他忽然站起來的情況下。
畢竟那人身量很高,站起來給人的壓迫感更強,在加上處在這樣的一個白色世界里,除了玻璃窗外的世界,最顯眼最讓人看得舒服,而在某種情況下又讓她不太舒服的也只有他而已。
白姝妤不等他動作,就下意識往后退開了幾步。
退完,自個也覺得有些尷尬,畢竟那人可什么都沒做,自個就太丟份了。
她不禁再次攥緊了下被單,好似這樣能給她勇氣,于是便聽到她開口問道“我我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