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才發覺自己嗓子沙啞得可以,也是這會才遲鈍反映到自己口干,很想喝水。
視線不禁放在客廳里茶幾上放的茶水壺。
從這里望過去,茶壺和茶杯的質地與其它白色不同,溫潤如白玉,不知是不是口渴原因,覺得它好看極了。
只是,想要過去還得跨過面前這座高山。
沒等白姝妤怎么想好,不動聲色過去討水喝就聽到那人淡淡地回了一句讓她感到十分惱火的話。
“扔了。”
什么叫做扔了
那可是她的衣服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救命歸救命,扔人衣服是不是太過分了,這讓她怎么出門
白姝妤氣得小臉又紅了,連帶著眉梢眼尾都沾染了些許。
“那我手機呢”
不佳的情緒總是能牽引她的壞脾氣,她說得著實不太客氣,甚至還能利用這一時驟起的氣勢,順勢走到他身邊,想掐腰又顧及身上的被單,也只好仰著腦袋,睜著一雙水霧洇洇的大眼睛瞪他。
顧澤生低頭被白色單薄包裹得十分嬌小卻莫名裝出一副很有氣勢的白姝妤,看她此刻克制得好似很辛苦,接下來他的回答要是沒有符合她心中的期望,想必她眼中的水霧很快散開,露出燃燒著怒火的火苗。
想到那模樣,那一定是很亮,又具有活力,跟她在病中時狼狽得哼哼唧唧完全是另外一個模樣。
顧澤生視線又微微往下移,目光放到了她那干燥卻又分外紅艷的嘴唇上。
唇形流暢,唇珠圓潤,抿著的時候也能明顯感受到她此刻的情緒。
不過這些都不上她那鋒利的小細白牙。
顧澤生沒有回答白姝妤的話,反而是伸出他的手,修長的手指不僅有還未完全消失的牙印,而且還有上次因她惱羞成怒咬破皮留下的痕跡。
白姝妤沒什么耐心,擰著細眉,隨便看了一下他莫名其妙抬起來的手,之后便從被單里伸出一只小手軟綿綿打了一下他的手,“我問你,我的手機你放哪了”
沒手機她怎么下單讓人送衣服過來這樣的一個裝修環境,她是怎么也不能再待了。
而且她覺得顧澤生這人可以穿白大褂拿手術刀,也絕沒那個可能穿白大衣拿鍋鏟,廚房她壓根就不想進去,肯定沒有任何吃的東西,估計整個家里就只有水。
所以她在離開之前,以這種走幾步都得花力氣的身子,還是拿手機下單點多幾份菜,吃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