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能得到專業心理師的解答之前,他是不能輕易離開,所以參加節目的話恐怕得晚一點才能來。
“妤妤”白斯年溫柔低聲的呼喚并不能讓完全著迷的人兒回神。
白斯年只好讓機器人拿濕巾過來,一點一點幫她把沾了顏料的臉蛋擦干凈,只不過在擦她另外一半臉蛋時,可能是視線阻擋了她的作畫,所以白斯年的手罕見的被打了。
啪的一聲,在整個室內極為清晰。
白斯年低頭一看,聲音聽起來是挺大,可實際上這力道對他一點威力都沒有。
“你別來煩我”
聽到她這一聲帶有鼻音的軟糯聲,白斯年下意識抬眼去看她。
她的眼型屬于那種圓溜溜的貓眼,生得漂亮又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特別是眼睫沾著水珠,欲落不落時看起來就特別惹人憐愛。
就連此時此刻她因生氣而聚起眉頭,拿眼瞪人也極有看頭,像極了炸毛的小貓。
其實她性子上也跟貓差不多,比較敏感。
平日里她的行為,只要是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就像過來瘋狂黏他,不過每次當他主動的時候,她心情好會來應付他幾下,可是心情不好就像是現在一樣,視他為空氣。
“妤妤你要不要先睡覺”
他話還沒說完,本來還在瞪他的人兒立即就別看眼,重新把目光放在她的畫作上。
她的眼淚好像還有那種收放自如的能力,也就是短暫的一眨眼時間,眼眶聚滿了一盈水汽,很快匯聚成淚珠,再次落了下來。
抿著殷紅的小嘴,吸了吸紅紅的鼻頭,哭得可憐兮兮的。
白斯年認真看了她幾眼,然后轉過頭去看周身她畫的作品,從整個畫風和環境上來看,所有的主題不出意外就是主打校園的,可是這畫風按照他的理解,并沒有哪個地方值得讓人哭的地方。
這畫得又不陰暗,就眼前這一張畫作來說,大片面積都被青蔥翠綠的植物覆蓋,整一副畫看起來生機勃勃的,白斯年是真猜不透她會哭的具體原因。
難不成還能因為自己創作達到了巔峰,被感動的
白斯年驀然又轉過腦袋,認真凝視著眼前這張小花臉。
不是。
白斯年否決了。
從她眼睛里他看到的是真正的悲傷,不像是自我陶醉自我感動型。
雖然找不到真正的原因,不過白斯年倒是換了另外一邊位置,然后小心翼翼地不去擋住她畫畫的視線,溫柔地替她擦去臉上的顏料。
直到她畫完面前這一副,看她把畫好的放在一邊,回到原位更換新的畫板時,白斯年才重新開口說話。
“你現在還想繼續畫校園嗎這次想畫什么,教室還是操場”可能是心里知道再怎么催她睡覺都不一定有用的白斯年,選擇跟其走交心路線。
果然,換一種角度問話,是有回報的。
“校園”她似乎很疑惑,扭過腦袋用那哭紅的眼睛看他。
白斯年見此,目光在擱在窗邊等自然干透的畫作繞了一圈,接著視線重新回到了白姝妤的身上,看著她那張疑惑的小哭臉,他眉頭微動,“難道不是”